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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熙随着人流出去。
既然史蒂芬周没有来,本来安逸熙就想要买回程的飞机,整料因为时差的原因,头疼的厉害,她就准备先睡一觉,然后再买飞机回去。
出飞机场,巴黎是雨天,雨不大,夹着晚风吹过来,有丝凉意,路灯的光线下,可以看到那一条条的雨水线。
安逸熙拢了拢穿在外面的小西装,站在飞机场外面的停车场排队等候的士车。
她抬头,一个法国男人恭敬地在傅厉延的身后撑着伞,另一个法国男人打开加长版林肯的车门,傅厉延价格非凡的手工皮鞋踏在水泥地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那矜贵孤傲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安逸熙觉得,傅厉延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举手投足之间就是权威,而她,只是平民,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
即便相遇,也是偶然的眸光一现,眨眼之间,就擦肩而去。
傅厉延走到车门前,突然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安逸熙。
安逸熙赶紧别过脸,当做没有看到的样子。
傅厉延跟身旁的法国男人说了一些什么后,身体微倾,大步跨上了后车位上,同行的那几个人关门的关门,开车的开车,绕过车头的绕过车头,之前帮傅厉延打伞的那个男人朝着安逸熙走过来,手中又多了一把大黑伞。
那个法国男人走到安逸熙的面前,把伞递给安逸熙,恭敬地说到:“傅总让我给你的。”
说完,没有给安逸熙说谢谢的机会,那个男人就转身离开了。
安逸熙的心里有些怪异的滋味。
一个人,孤独的在异国他乡,一个深夜的晚上,下着微凉的小雨,一个英俊的男人送来一把雨伞,怎么说?
如果她是没有结婚的少女,会联想的更浪漫一点吧。
然,她的身份和经历让她没有了想象和憧憬的能力。
安逸熙自嘲的笑笑,看着傅厉延的车子在自己的面前离开。
小雨滴在车窗上面,朦胧了他的脸孔,但不减他的锋锐,立体俊朗的脸孔一闪而过,他那凉薄的眼神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萧冷的看着前方,好像在听法国男人的汇报。
安逸熙突然感觉到更冷了,打了一个寒颤,刚好轮到她上车了。
她上了车子后,入住在市中心的休斯顿国际酒店,问酒店的商业中心要了药,专门缓解因为时差而引起的头疼的药物,吃了,她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巴黎时间是早上的九点,安逸熙习惯性的看手机,手机从飞机场下来还关机着。
安逸熙开机,上面有秦惜的三通电话和林庭佑的两通电话,还有秦惜的二条短信和林庭佑的一条短信,昨晚她睡着了,没有接听秦惜的,秦惜肯定很着急吧。
安逸熙算了算时间,现在北京时间是凌晨的三点,秦惜和她的孩子应该睡着了,她现在回电话过去,不太合适,就点开了秦惜的短信。
短信上是这样写的:安总,史蒂芬周的父亲脱离了危险期,他坐明天八点的飞机飞往巴黎,入住在ho国际度假中心,房间目前还没有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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