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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一年,她只有上半期在学校,上半期不一定能待到最后。
秦老夫人听到那一声奶奶,心都软化了,“诶,你这声奶奶啊,叫得我是满心欢喜,以后别见外,就叫我奶奶就好。”
一旁的秦泽翰嗤了声,晃晃悠悠没个正经:“奶奶,你这是司马昭之心。”
“人尽皆知又咋了?你可闭嘴吧!管我什么心。”就这情商,能不让她一把年纪还操心吗?
也难怪她这孙子,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还找不到媳妇儿。
隔壁的老慕都抱曾孙了,一天天眼馋她。
她虽不止秦泽翰这一个孙子,还有几个孙子,但这些个孙子中,就只有秦泽翰是孙子中的光棍。另外几个孙子,早已成家立业。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唯有秦泽翰是她这个奶奶一手带大的,就更亲近些。
盼着这个孙子能更好。
既然上面两个天天忙碌,无时间管,也就只有她这个老婆子来操持操持了。
木枯颜心不在焉的听着两人对话,石桌上有点心,可以吃点打发打发时间。
两祖孙拌了几句嘴,没说的的,这才稍微消停些。
秦老夫人给秦泽翰递了好几个眼神,示意他:别再插嘴,乖乖听着就好,不然这事就黄了。
秦泽翰用眼神回过来:奶奶你想多了。
秦老夫人:哼!
“孩子啊,我知道你现在这个阶段,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阶段,你跟奶奶说说,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秦老夫人问得快,话语里也并不是很含蓄,算比较直白。
木枯颜微愣了一下,“心仪的人?”
“是啊,你可有心仪的人?”秦老夫人继续问道。
木枯颜想到了某些美好,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
只是,上扬到一半,她嘴角的弧度又压下来,恢复原来。
她放下手中的点心:“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意思是,那人的屋子就在眼前,可那个人,却相隔很远……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就说出这样一句,大抵是言语混乱了吧。
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她没说: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秦老夫人年轻时混迹政界的人,博学多识,岂能不明白木枯颜方才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方有情,一方无意。
而且,如果她理解得没错,有意的那人,是这个孩子,无意的,是这个孩子青睐之人。
理解至此,秦老夫人越发心疼她。
伸出手去,握住木枯颜的手:“孩子,你是最好的人,值得最好的宠爱。”
木枯颜苦笑了一声:“希望吧。”
……
没一会儿,秦老夫人吩咐熬煮好的银耳汤,煮好便让佣人端了上来。
银耳汤,加了红枣枸杞薏米冰糖混合煮好,经过稍微凉却,是夏日最好的解暑汤。
佣人盛了三碗银耳汤,放置在石桌上,“老夫人,银耳汤温度刚好。”
“好,你们下去吧。”秦老夫人挥挥手。
两个佣人转身离开亭子。
秦泽翰手最快,拿起来就喝,本来盛银耳汤的碗就不大,三两口就入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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