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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脸伤心,并抓住李承泽的痛点回怼回去,恢复了温和的神色,仿佛像是仰慕替兄长分忧的好弟弟。
“孤作为弟弟自当体谅兄长失去挚爱,但医仙已走了一年半载,还请二哥莫要沉浸在悲伤里,伤心又伤身呐!”
李承泽笑容转瞬即逝,随即歪着脑袋低笑几声,眼神里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不善。“虚与委蛇,假意亲善。”
这么多年的争斗早就让李承泽看清楚了他们的为人,唯有三元才是真心待他。
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全都是假的,他们一个个都想要他李承泽的命。
微笑而视太子,李承泽眼中的冷冽仿佛是在对太子那点卑鄙对人心薄弱进行一场嘲弄。
“侜张为幻,太子欺骗迷惑的了世人,却迷惑不了我。”
“又当又立,既要还要!”
绯色薄唇轻启,李承泽嗓音敛尽凉薄锐利,淡去刺骨寒冷,生线中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冰雪一般寒冽。
这李承泽和太子的口舌之争,你来我往,让旁人根本就插不上嘴,谁都知道二皇子失去医仙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温和有礼,可一旦有关医仙的事,那嘴就跟淬了毒似的。
也不知道是去哪里进修回来的,说的让人无地自容,甚至羞愤欲死。
太子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李承泽,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
讨厌李承泽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太子在李承泽身上,看到了医仙的影子,尤其是毒舌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无人能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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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嫉妒,嫉妒李承泽凭什么能够得到医仙的青睐?论家世,论身份地位,论人品,又或是才华,哪怕是容貌,他未必比李承泽差。
辛其物看向二皇子眼里闪闪发光,这是人才,这不是人才是什么?若是在谈判上,只需二皇子一人就可抵千军万马。
至于太子那吃人的目光看过来,辛其物装作没有看到,直接回避,抬头看着天空,真蓝呀!
三皇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啊!我的乖乖,这二哥好生猛啊,怼起太子可是往死里怼,这是跟哪个太傅学的,他也想学。
“我知二哥心里变态,但也不能为了发泄而拿孤的终身大事,胡言乱语,添油加醋,孤身为太子自然可以承受住,但叶姑娘身为女儿家,要是被人这般议论,还有何颜面?”
太子脑门凸凸地跳,面目狰狞略显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几乎要迸射出火花来。
“太子口口声声替叶姑娘着想,为何不向陛下禀明,可真是兰形棘心。”
在李承泽眼底,仿若看到了深渊般的危险和邪戾,有云雾笼罩山河般的深不可测之感。
“莫不是太子想要叶姑娘月坠花折?”李承泽尾音轻轻上挑,带着无尽的危险。
“难不成?”
李承泽突然想到了什么,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用自以为很小声其实能让周边人听到的声音道。
“是在苦恼范家与叶家谁妻谁妾?既不想得罪便使计拖延,让其两败俱伤,好坐享其成?”
太子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更别说被道破心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二哥竟何时学得市井妇女变得尖酸刻薄,绵里藏针!?”
虽然太子是这么想,但要是被拿出来放在明面上说,别说叶家和范家了,父皇那边肯定会以为他想要谋权篡位。
“二哥的心胸竟变得鼠腥蜗肠了?”仿佛看到昔日的兄长堕落,太子一脸痛心疾首,还不忘拉踩。
太子理了理衣衫,强忍着怒火道。“今日孤与二哥等众大臣奉命迎接使团,二哥明目张胆,肆意无忌,真是不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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