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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郑元春,你要不要脸啊!”田和怒道:“散毛峒和我们石柱峒争石柱锋还还有的说,但是,你们酉明峒和我们石柱峒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就和我们有争执了?”
“田峒主还请稍安勿躁。”覃行璋道:“咱们十八峒的斗山之会,是为了调解纷争而设。只要一方认为有争执,就可以发起。至于接不接招,就完全在于另外一方了。田峒主认为郑峒主的声明无效,完全可以不接嘛,现在口出恶言算怎么回事儿?”
郑云春步步紧逼,道:“就是这个理儿,但不知这场斗山之会,田峒主到底接不接呢?”
“我……”
田和直气的满面通红,但是,形势比人强,硬气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打了个哈哈,看向崔耕道:“我石柱峒之主现在已经是陈峒主了,如此大事,当然是陈峒主决定。”
崔耕当然明白石柱峒当前面临的窘境,更明白田和的憋屈。
石柱峰本来就是石柱峒的,却被覃行璋三番四次的拿出来说事儿。赢了,不过是保住了自己的东西。、输了,就要丢掉祖居之地。
那不同意呢?动武呗。以石柱峒一峒之力,哪是十七峒联手的对手?
在战略上,石柱峒已经一败涂地。早晚会接受覃行璋的条件,与十七峒合为一体。
当然了,由于自己的到来,给石柱峒带来了一线生机自己这个白虎之主,令十七峒内部人心不安。
覃行璋将石柱峒吞了,符合其他十七峒的利益,做成了此事,就会声望大增,进而登临蛮王之位。但是,若败了呢?一次两次还好说,若是屡次三番失败,谁还看得起他?
现在的关键,是自己先顶住覃行璋的屡次挑战,还是十七峒的内部矛盾先爆发了。
崔耕冷笑一声,道:“覃峒主真是个热心肠啊!今日本来是我石柱峒和散毛峒之间的争执,您却越俎代庖,取代散毛峒之主游志杰与我方交涉。现在呢,又取代了酉明峒的郑元春。与本峒主交涉。时间久了,还要各峒峒主干什么?你一个人把各峒事务包圆儿了,不就成了?”
这话明摆着,就是挑拨覃行璋和其他峒主之间的关系。然而,覃行璋还真无法回击。
他当然不能说,因为自己是十七峒的总盟主,就可以越俎代庖。要不然,大部分峒主可就得心里犯嘀咕了。
更不能说,是因为散毛峒及酉明峒和自己关系好,自己才如此做的。要不然,其他各峒就该担心自己被逼着“关系好”了、
仓促之间,覃行璋也只得转移话题,道:“废话少说,现在本盟主问的石柱峒要不要与酉明峒斗山。允与不允,陈峒主给句痛快话吧。”
崔耕他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允,当然允了。但不知……这次斗山,又要比试什么呢?”
覃行璋道:“我十八峒每年要向大唐朝廷供奉黄蜡两百斤,朱砂十斤,黄连千斤。朱砂可以开采,黄连可以采摘,唯有这黄蜡,却是必须用蜂巢熬制。蜜蜂飞来飞去的,谁知道它们在哪筑巢?我十八峒每年为上缴黄蜡供奉,殚精竭虑,苦不堪言。所以……”
“怎样?”
“不如就由散毛峒和石柱峒比一比,谁能提供更多的黄蜡吧?”
田和闻听此言,当时就窜儿了,怒道:“覃行璋,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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