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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你玛的狗杂种,敢动老子,你给我等着,我非得弄死你。”
他的叫骂声惊动了四周的邻居,立即有人出门查看情况,看到是刘安时,都不敢上前。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圈的房子都是刘安的,而且,大伙都知道刘安的品性,也知道他的实力,不敢惹,也惹不起。
刘安反瞪向这些人,厉色骂道: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回去。”
真的都回屋了,不得不说,人情淡薄,世态炎凉。
刘安继续大骂:
“你这没人要的野种,老子肯玩你玛,那是你玛的福气,一个贱人而已,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生下了你这狗杂种,你知道你爹是谁吗?只怕一堆男人出了力。”
这些话,每一句都刺激得林无道疯狂。
他双眼赤红,咆哮着朝他母亲吼道:
“放开我,我要斩了他。”
他母亲死死抱着他,几近哽咽说道:
“杀人会坐牢的,你犯不着为了那畜生毁了自已,算妈求你好不好,别乱来。”
说到后面,他母亲已经哭出了声。
林无道心痛如刀绞,这是他的母亲啊,怎么能让她求自已,怎么能让她伤心?
可刘安的所作所为,以及他说的“杂种”“野种”“贱人”这些词,实在是深深的刺激着他的内心。
实际上,林无道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用这些词来形容他和他母亲,而是从懂事的时候起,就经常听到这些词,甚至连小孩子都会用这些词语称呼他母子。
这是因为: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
哦,不,不是没有出现过,准确来说,是出现过一次,只是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时候,林无道还只有六岁,还来不及多叫几声爸爸,还来不及告诉其他小孩自已有爸爸,他父亲便消失了。
仅仅出现了一晚,而且,那一,不是和林无道亲热玩耍,而是严词厉色的强迫林无道记住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自林无道父亲再度消失起,林无道便一直憎恨和排斥,与其说是憎恨这些东西,还不如说是憎恨他父亲。
越是长大,这种憎恨的情绪越是强烈,因为林无道想不通天底下哪会有这样的父亲,丢着妻子和儿子不管,从不联系,甚至连生活费用都不给,全靠他母亲苦苦把他带大,有这样的父亲吗?
到了十岁以后,林无道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自己真的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而母亲是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女人。
他不知多少次向母亲问过父亲的事,为此堵过气,死犟过,但他母亲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他答案。
这无形中让林无道偏向于外面的那种说法,不然,母亲为什么不说?
可即便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无法忍受别人骂他野种,更无法忍受别人骂她母亲贱人。
此刻便是这样,但她母亲的哭声,更加撕裂着他的心,这是他唯一的亲人啊,是她背着骂名、受着白眼把他带大,是她关怀倍至的关爱着他。
她不会比任何一个母亲差,甚至还要做得更好。
“妈,你别哭,我听你的,我不乱来,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两行泪水从林无道的眼角滑落。
泪水中有愤怒,有委屈,有不甘,以及撕心裂肺的痛!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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