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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了。
梁非城还不打算去睡觉吗?
她打算悄无声息的回杂物间,刚准备收回视线,梁非城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眉目清寒,带着一丝丝和这样的春夜相呼应的凉意。
岑薄的唇开合。
她看见他说:过来。
她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时间穿回到了那一年,她青涩的少女心思。
心头一阵酸涩的感觉,她赶紧眨了一下眼睛,将眼底突然涌起的泪意憋了回去。
她走过去,梁非城正好站了起来,手里的书合上,用一只手拿着。
她这才看清,他看的是泰戈尔的诗集。
他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颌,不轻不重,不是为了弄疼她,而是让她看着他说话。
“不是让你看我的书。”
他微微松开一些力道,清冷的说:“今晚回你以前的房间睡。”
乔南愣了一下,梁非城已经松开她的下颌,转身上楼。
她站在原地,她刚刚没看错,梁非城叫她今晚回去以前的房间睡。
她以前的房间就在三楼,梁非城的主卧旁边,一墙之隔。
她在壁炉旁站了很久,心脏砰跳,不是喜悦,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情,紧紧的缠绕在她的心头上。
三楼是梁非城的领地,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害她,所以,她在三楼睡,是绝对的安全。
尽管他还是不相信她昨天半夜看到的黑影绝对不是幻觉。
她先回杂物间拿了睡衣,才去了三楼,在她以前的浴室洗澡。
当初从这里搬下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一切都还是原样。
她躺在床上,床上用品是女佣刚换的,房间也很干净。
这张床,久违了。
那一年的夏天,到现在,再过三四个月,就是四年了。
她不觉得自己会失眠或是认床,这毕竟是她曾经睡过那么多年的房间。
可她还是辗转反侧。
她翻了个身,忽然摸到床边外套口袋里有一个东西。
借着窗户照进来的灯光,她将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结果是一块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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