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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的脸上没什么笑容,淡然说道,冯保却有些担忧的看着万历皇帝离去的方向,女官锦绣看出气氛,冲着周围的几位女官用了个眼神,然后躬身禀报说道:“娘娘,奴婢们去看看前面的布置,看看烧坏的地方修好了没有。”
等宫女都退下,冯保迟疑了下又是说道:“娘娘,万岁爷心中有怨气,现在万岁爷年岁渐长,娘娘虽为大明社稷,可这么做,长久来看,却来……”
“哀家为的是大明社稷,为的是这列祖列宗留下的江山稳住,就算皇上怨恨哀家,哀家也顾不得了。”
李太后说的斩钉截铁,冯保叹了口气,他也是躬身不语。
万历皇帝出了慈宇宫脚步就是飞快,他本来有些破脚,这样走路,一脚高一脚低更是明显,可走的太快,张诚都要小跑才能跟上。
上了外面软轿,万历皇帝只是冷冰冰的说道“御书房,下面的人不敢怠慢,急忙向着那边而去。
现在的御书房和往日不同,戒备比平时又森严几分,这边的禁卫,都是由薛詹业、那普和胡奇安排过来的,层层作保,都是放心的人。
万历皇帝进了宅院,张诚就把院中洒扫待命的宦官都给赶了出去,又吩咐人离得远些,当然,赵金亮还是在屋中伺候的。
“张伴伴,拟一道旨,寡人要下旨任命申时行为内阁辅,管他廷推如何!!”
进了屋子,万历皇帝还没坐下,就气呼呼的开口恨声说道,在慈宁宫那边已经答应了,又走进了室内才这么说话,张诚也明白这不不过是脾气而已,心中苦笑了一声,肃声开口劝道:“万岁爷,张四维那边布置的早,现下看,搞不好在五月已经开始,太后娘娘那边,冯保那边,都已经做好,今日散朝时治安司那边传来的消息,京师中言官清流,纷纷写文赞誉,称颂这张四维是辅当然的人选,万岁爷,局势已然如此,再动作就有些晚了,就算万岁爷下中旨任命申时行,可不经廷椎,百官士林无休无止的攻许,申时行又怎么能在这个位置做的久远。”
万历皇帝重重靠在椅背上,开口恨声说道:“寡人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子,本以为张阁老去了,经过这次乱子,母后心存愧疚,却没想到还是如此,这天子当的真是无趣,寡人还不如去天津卫,在那里,总有王通那样的忠臣。”
张诚叹了口气,肃声道:“万岁爷,这等话今后还是要慎言,今日慈宁宫中,太后娘娘已经有些不快……”
说到这句话,万历皇帝却停住,出了会神,也是长叹说道:“寡人不甘心啊,母后和大伴压过来,寡人本就是劣势,外朝再加个辅张四维,寡人那还有说话做事的余地,想想这张四维也要如当日张居正一样,凌驾寡人之上,这如何受得了,实在是不甘心!!”
听到万历皇帝这句,张诚却笑了,摇头说道:“万岁爷这是偏颇了,还请万岁爷想下,如今的形势和当年如何一样?张居正在裕王府的时候就是万岁爷的老师,隆庆年入阁,万岁爷登基后又为辅,且一直宫中侍讲,除却资历史外,又和万岁也有师生之份,这才威望隆重,专裁决断,张四维又有什么,都义得了御马监监督太监之位,赵金亮得了六科郎掌司,内廷衙门万岁爷渐渐伸张,至于外朝,张四维做了辅,他和申时行资历功绩相若,又怎么能像当年张居正那般威压,等万岁爷调王通进京,那又多一强力臂助,又何必担心张四维呢?”
看到万历皇帝脸色和缓,张诚又是笑着说道:“申时行虽然淡泊自持,可朝中亦有徒党,资历颇深,声望功绩也是不低,如果顺风顺水的做到辅,他觉得理所当然,未必会对万岁爷感恩戴德,若张四维坐上辅位置,打压多了,万岁爷再施下恩德,他自然感激涕零。
一席话说完,万历皇帝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沉吟了下,却闷声说道:“要是这般,王通做锦衣卫都指挥使恐怕会有麻烦,母后那边定有人选,张四维那边定然不会倾向王通。”
听到这话,张诚也是无话,到最后叹了口气。
“陈大河他们四个就留在你们这边养病了,路上颠簸对伤口也是不好!”
王通骑在马上对来送行的吕万才和李文远说道,星万才笑着抱拳说道:“都是自家人,王兄弟放心便是,一应行李随后安排送回,轻装回津也是方便。”
王通笑着点点头,开口说道:“京师虽然安宁,可也要提防余孽作乱,几位要劳心了!”
吕万才和李文远齐齐躬身,身后的李贵、王四、田荣豪等书书网水印人也都是躬身,王通在马上抱拳点头,策动马匹,向外走去,李虎头一千人都是随后跟上,出了街道,一名在街边蹲着晒太阳的汉子站了起来。
在街口斜对的茶馆之中,有两个人朝桌上丢了一串铜钱结账,急忙走出了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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