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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将烧饼放下,脸色黑成一片,冷冷地道:“不会暴露,喝了神水,我使不出来了。”
原来阿雁被领到童所的第一天,就被灌下一杯神水,接着便发现全身灵力逸散,无法运功。
“卑鄙无耻的圆光乡人。”阿雁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更应当低调点,刚才你没叩拜的时候,站在墙边的大娘们脸色看起来很差呢。”
阿雁不自觉捏紧烧饼,语气带着十分嫌弃:“谁要向魔尊叩拜。”
“魔尊?什么魔尊?那画你认得?”黎噎连忙追问。
难道这个圆光乡是什么魔物捏造出来的,用来圈养凡人的不成。
阿雁斩钉截铁地点头:“我自然见过,他便是魔欲宫的照尊谷荒泽!”
………………
黎噎差点跳起来,低声问道:“这怎么可能!”
泽先生难道跟圆光乡有关联?这便是佑土神君将自己推下来的目的吗?
阿雁气呼呼地反驳:“当然是谷荒泽,我见过他,我见过他的!”
“作恶多端的大魔头,谁要给他下跪,我不跪!”
黎噎有些好奇:“泽……这位照尊大人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残杀修士,还是残杀平民。”
阿雁明显没想到黎噎这样问,结结巴巴地辩驳着:“他是魔物,本,本身就是错的,肯定是做好多恶的。”
直到这个时候,阿雁才露出了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单纯。
黎噎笑了笑,轻轻地捏了捏阿雁的小脸蛋:“你觉得夫子刚才教的,修者的说法是对的吗?你觉得修者真的该死吗?”
阿雁想也不想得回答:“当然不对,修者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死。”
黎噎颔首:“这就对了。你口中的魔尊,与圆光乡人口中欲除之而后快的修者,现在有什么分别?”
“我们不能因出身而将其定罪,无论是人,还是妖魔。”
“你说的不对。”阿雁无法反驳,反而恼羞成怒,瞪了黎噎一眼就飞快地跑回学堂中,背对着黎噎很生气地啃饼。
黎噎失笑,看了看天色,想来又到时间该干活,他看了学堂中那幅收起来的神像一眼,若有所思地踱步回去。
中午过后,他们又被拉到院子里,但是此时不是洗菜了,而是切肉。
满院子都堆满了猪鸡羊牛,需要将每个部位都快速地分离出来,并根据要求进行处理。
“甘黎!这五十斤猪肉细细地切成臊子!”工头喊着他的名字。
黎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将那一筐猪肉给拖了过来。
今天的工作难度明显比昨天更高,与他同时来的那几人,其中有一个支持不住,累瘫在地上,被工头抽了几鞭以后,就被拖回去另外的院子洗好。
“你们听好了!只要好好干!洗菜,切肉!洗碗,这些通通做满的话,就有机会回厨房工作!”
工头扬了扬手上的鞭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如若有一环干得不好,就老实地回去洗菜!”
“再不行,就罚去开山!”
原来这每日的活计还是晋升制的,等到钟声响起,放工之时,黎噎领到的工钱居然比昨日要多两粒珍珠。
看来这活虽然苛刻,倒也没法徇私舞弊。
黎噎收下珍珠,不回住所,也不去食坊,而且偷偷走向童所的方向。
果然,早上阿雁所说的画像,黎噎还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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