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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肖玄通压根儿就不可能告诉我,他想帮我完成的心愿是什么。
“嗯?怎么,你还有其他事儿?”
肖玄通可能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迟疑,奇怪的问道。
我也没再绕弯子,仔细的斟酌了一下词句。
“肖前辈,你……会画符?”
“画符?”
肖玄通明显愣了一下,“会……是肯定会,只是本门功法并不以符箓见长,老夫这点儿画符的本事还不够看的,临敌之时几乎从来就没用过这种手段。”
“那你画符的时候都用什么材料做符水?”
我没给肖玄通反应的时间,骤然加快了语速,肖玄通连个咯噔都没打。
“朱砂,白芨,藏红花,高度白酒,不就这几样,还能有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的确就如肖玄通所说,正常的符水就是用这几种简单的材料浸泡而成的。
“那你画符的符水里有没有加入……乌蛇藤?”
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耳机里的动静,肖玄通沉默了好半天,连泡茶的声音都消失了。
“你见过……用乌蛇藤符水画出的符箓了?”
肖玄通的语气里突然多出了几分杀意,我心下猛然警惕了起来,嘴上却装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
“嗯,这几天我无意中见到了一张符箓,那符水的颜色挺奇怪的。我找人化验了一下,竟然是乌蛇藤,连我都没听说过有谁这么画符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以前肖前辈随身携带着这味中药,就想问问你,用乌蛇藤做符水画符……这是个什么原理。”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几分钟的沉默,我竖着耳朵,仔细的捕捉着任何一丝响动。
但奇怪的是,耳机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能笃定,肖玄通一定知道点儿什么。
此刻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熊天和薛明母子俩身上的符箓不是他亲手画的,但他……
肯定认识这个画符的人。
我没急着继续追问,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时间,肖玄通冷冽的声音终于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他在哪儿?”
我愣了一下,“谁?哦,你说那个画符的人?我没见着他,只是见着他画的符箓了。肖前辈,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肖玄通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错,不光是有仇,而且……仇深似海。当年我万毒教就是被这个人所灭,满门上下只剩了老夫一人。这么多年来,老夫藏身在部队里,从没想过重建万毒教,而且还极力阻拦我孙女遥儿修炼毒术,正是因为……惧怕这个人。”
“惧怕?”
我没想到这个词能从肖玄通口中说出来,在我的印象里,他虽然算不上法力道行最高深的,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怕什么。
哦,有一次,唯一的一次。
就是在我费了三天工夫,好不容易把风水十七雄挨个打败之后,肖玄通突然出现在了体育馆门口。
当时他带着已经变成了活尸的夏雨,面对我们一群体力透支的老弱病残,按理说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但不知道为什么,肖玄通竟然突然扔下了我们转头就跑,一秒钟都没敢过多停留。
更奇怪的是,当时我也没见到什么人,或者是听到什么声音。
能让肖玄通如此惧怕的,难道说……
会跟这个画符的是同一个人?!
“肖前辈,那个人是谁?”
“他就是我想要在临死前……帮你解决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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