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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听朱文圭笑道,“历朝历代之皇家,属我朱家有人情味儿!自小,父皇就教导我们,重视亲情!”
“您呀多虑了,就因为是我皇子,就不能走动亲戚了?那是什么皇子,囚犯都不如!”
“还是那句话,我行得端坐得正,正大光明!”
“再说了,我是大明的皇子,将来是大明的亲王。。。。。。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岁数,就因为怕人说嘴,我就畏首畏尾了?呵,这点小风浪都经不住,将来如何撑起一片天地?”
说到此处,朱文圭郑重的看着李至刚,“孤也知阁老对孤和您孙女的婚事。。。。有些不以为然。。。。。”
李至刚忽然如坐针毡,“臣不敢。。。。”
“阁老的心思孤明白!”朱文圭又笑笑,“但在孤看来,您还是想的太多了!”
说着,朱文圭的笑容忽然又收敛了,摆弄着手边的茶杯,“孤也没单纯到,认为娶了您李家的孙女,就可以让李家如何如何?”
“您永远是您,是阁老!孤,永远是孤,是皇子!”
“孤不会刻意的跟李家保持距离。。。。。。毕竟将来咱们是亲戚,孤没必要假惺惺的那么虚伪。。。。。。做给谁看?”朱文圭笑道,“但话又说回来,即便李家跟孤保持着距离,可是。。。。。要知道人言可畏呀!别人或许不敢说孤如何,但却一定敢说李家如何!”
“甚至有的人会暗中说,您李阁老如何。。。。。。。“
猛的,李至刚眉间那细长的眉毛一颤,心也跟着一颤。
这些年想要扳倒他李至刚的人前仆后继。。。。。但罪名却都是一不值一提。可这种掺和到皇家之事的罪名。。。。。。对于臣子来说。。。。太致命了!
李至刚很老了。。。。。他知道自己最多在干十年。。。。就干不动了!
可他不敢联想退下来的那天。。。。。
他甚至不敢想,或许自己还没退下来,就死了的可能!
因为李家后继无人呀!
一想起自己那几个儿子,李至刚心中不免长吁短叹。
不争气,不成器。。。。。。
~~
“其实今日上午,府上的。。。。。”
朱文圭继续张口,踌躇片刻,笑道,“府上的大伯父。。。”
李至刚微微皱眉,“青风?”
“正是!“朱文圭笑道。
他口中的伯父,指的就是李至刚的长子李青风。
“他到兵部来见我。。。。。”
瞬间,李至刚又皱眉打断朱文圭,“他去兵部见二爷您?”
“都是自家实在亲戚,有什么见不得?”
朱文圭笑笑,看着李至刚浑浊的眼睛,“阁老,勿想那么多!伯父见我,是跟我商量我和芷若大婚的事儿!”
说着,笑道,“伯父先把嫁妆单子拿出来。。。。。哎呦,可是吓了我一跳!”
李至刚眼帘低垂,默不作声的听着。
“别的嫁妆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四家松江的棉布工坊?最小的一家,织机都有五百多张!”
朱文圭摇头道,“另外还有现银二十八万,三千亩的田庄三处,京城铺面十八间,别院两处。。。。。。。他还说这是您的意思,说嫁妆务必要重!”
李至刚闻言,缓缓摇头,“不是臣的意思!”说着,看向朱文圭,“臣没说过这话,臣也不会这么张扬。。。。。”【1】【6】【6】【小】【说】
朱文圭一笑,“那就有意思了!既然不是阁老您的意思,府上几位伯父,哪有这么大的手笔?”
“这份手笔,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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