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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下衙一起饮酒。”
朱韬一怔,“好说。”
……
中午,褚遂良吃了些东西,然后散步,刚进值房,就来了客人。
“登善如今忙碌,老夫也不敢来打扰,可听闻辅机与皇帝有争执,老夫便想来问问,你等如今可是要一心辅佐皇帝?”
老人鹰钩鼻,目光平静。
褚遂良淡淡的道:“大局为重。”
“何为大局?”老人嗤笑道:“以前的大局是八柱国,后来八柱国散了。有人身死族灭,有人落魄无依,如今你等便是新的八柱国,难道八柱国改了胃口,开始吃素了吗?”
褚遂良默然。
老人起身,“老夫来此只是想告诉你等,帝王是虎狼,你可听闻虎狼不吃人?今日之隐忍,必然换来明日之屠刀,你等好自为之。”
褚遂良双拳紧握,却不是愤怒。
“老夫……”
老人的眼中多了异彩,一闪而逝。
但褚遂良随即深吸一口气,“此事老夫自然会与辅机商议。”
老人冷笑道:“好自为之!”
……
早上,尉迟宝琳带着几个儿子来后面给老太爷尉迟恭请安问好。
尉迟宝琳有公事在身,说几句话就走了。
阿耶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啊!
尉迟循毓有些艳羡。
尉迟恭起身,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大郎可想为官?”
尉迟循毓当然想,但却知道祖父被猜忌,不能为自己出面求官,只能等着门荫……就说道:“阿翁,我不想。”
一个少年人在尉迟恭这等人的面前说谎弄鬼,那真是班门弄斧。
晚些,儿孙们尽数离去。
尉迟恭叫了管事来问话。
“郎君在外很是谨慎,并无错漏可寻。”
“大郎如何?”
您怎地不关心郎君,就关问小郎君呢?
管事觉得阿郎太偏心了,“小郎君不是上课读书,就是跟着几个朋友出去喝酒玩耍,还时常打马毬。”
尉迟恭的眼中多了些温柔,“宝琳管着一家子,五十多岁的人了,当年老夫压制的太过了些,以至于他谨慎有余,开拓却不足。如今陛下那边并无猜忌之意,但老夫当年毕竟被先帝申饬,不好再出去做事,宝琳又是如此,尉迟家只能看大郎了。”
管事笑道:“小郎君如今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
“滕王?”尉迟恭冷哼一声,“此人浪荡子,自污以求活命,此等人能有何为?”
“阿郎,滕王如今不同了,他管着陛下的钱财呢!”
咦!
尉迟恭一怔,“他竟然这般了吗?”
既然如此,大郎之事便不可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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