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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营!”
“诺!”
咚咚咚——
战鼓如雷。
早已经集结到位的两万西凉军,在主帅的带领下,朝着西南方行进。
三十余门火炮,盖着黑布,在驮马的牵引下,在泥土官道上压出深深的凹槽。
陈思凝看着这一切,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势不可挡,明白了大将军许烈,为何至今还能吓得三国君主不敢直呼其名。
许不令的武艺已经够让人绝望了,而这只军队的压迫力,远比许不令还恐怖,毕竟许不令最多杀一千二三,而下面这只默然无声的军旅,足以碾死挡在前方的一切。
许不令平淡收起佩剑,回头看了眼陈思凝:
“走吧。”
“……”
陈思凝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随着许不令的脚步,走出很远后,才小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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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一统天下?”
许不令翻身上马,摇头叹了一声:
“不是我想一统天下,是天下人想一统。”
话落,骏马飞驰,去了军队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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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柳州阳朔县,到南越京都邕州城,距离五百里。
在柳州失守后的当天,南越朝廷便从周边大量调集兵马回援京师,将重兵驻扎在柳州至邕州一线,试图挡住西凉军的步伐,并发国书向‘东玥’皇帝宋绍樱求援。
可残酷的现实,让南越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被大玥称之为‘边陲小国’,宋绍樱为什么敢撤掉精兵去江南,给南越留下这么大个‘机遇’;因为两国的国力,差距实在太大了。
便如同北齐忍辱负重六十载反攻中原一样,只有真正打起来,才会明白对手已经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十月初十下午,许不令携西凉军两万、府兵六万,从柳州阳朔县出发。
十月十二抵达象山县,象山县令闻风而逃,驻防三万兵马不战自溃散入山野。
十月十四抵达武宣县,武宣郡王陈笠亲自披甲陷阵死守国门,被许不令活捉,守军旋即溃败。
十月十七抵达师公山,南越试图依仗天险死守,不曾想被重炮一个时辰轰塌城墙,少数守军得以退守茶壶岭。
茶壶岭地如其名,犹如茶壶,壶身便是邕州城,而壶口便是茶壶岭,距离南越都城仅仅只有四十里;南越所有调集来的兵马加上京师禁卫军,全部云集于此,在十月二十西凉军抵达时,也仅仅撑了半天便在狂轰滥炸下大规模溃退。
十天时间,兵临邕州城下,说起来还是因为南越地势太差不利于大规模行军,要知道从秦州打到长安城,按照西凉军的估算,也不过十天而已。
陈思凝一直跟随在许不令的身边,亲眼看着这一切。
起初愤怒于象山兵马的懦弱无能,之后又为叔叔陈笠的无力回天而揪心和无奈,在然后的师公山和茶壶岭,便只剩下沉默了,可能还有一丝庆幸。
庆幸于南越兵马实在不堪一击,官吏将领实在无能,输得够快,至少不用杀得血流成河,让无数南越儿郎和百姓枉死。在完全打不过的情况下,能少死几个人,可能是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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