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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还有城隍庙、龙王庙。
但是除此外,广州城里居然一座佛寺都没有,不管是天竺人的印度教还是佛教,又或是婆罗门教,还是波斯人的拜火教等,罗马人的基督教等等,在城里都看不到影子。
不管你来自哪里,信仰什么,广州城中不干涉你的信仰,但禁止传教,在距离广州很远的山里,有都督府特别批准设立的几所寺观,一派一座,各据一山,皆立于偏僻之所,远离城市村庄。
秦琅允许他们在此修行,但禁止其它,且还得受到官府全面监督管理。
在以前,广州因为番人众多,所以这里的寺观也极多,各种各样的教派,都在这里传播,建立寺观,传播教义,募捐化缘,吸纳信众等等,可如今这些都变了。
而另一方面。
不管来广州的人以前是哪里的,也不管他们以前跟谁有仇有怨,到了广州就不得再提。
拜占庭人跟萨珊人打了几百年,但在广州城不得打斗攻击,天竺各国间的人,也不得在广州提什么恩怨。
以前的世仇也好,新怨也罢,进了广州,就得按广州的规矩来,得遵守大唐的律法,否则一律法办。
秦琅说到做到,所以如今的广州看起来很和谐,波斯萨珊的商人跟东罗马拜占庭商人有说有笑,天竺各国间的死对头,如今也能共处一城,至于说什么俚僚蛮诸部,不管以前什么关系,到了广州也得放下往日恩怨和谐共处。
甚至在城里,很少会有人再提起信仰宗教这些,因为这里不时兴这个,甚至弄不好还会有宣扬邪教的嫌疑,搞不好要治罪。
大家都避讳那些卫国公不让做的事情。
只专心的赚钱,或是享受广州的繁华就好了。
“为何我发现这里的胡商或是蛮子们,大多都穿着汉家的衣冠,为什么没有如长安洛阳的胡人一样,仍保留他们的衣饰胡风?”刘仁轨又发现了一个特别之处。
“怎么说呢,虽然广州的官吏军士们不会刻意的岐视那些着胡蛮衣饰的胡蛮,但是呢,我们官方还是提倡鼓励这些胡商、蛮人入乡随俗的。”秦琅笑着说道。
刘仁轨马上心理神会,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那些进了长安城还一身蛮夷打扮的人,估计会被岐视,甚至可能受到某些打压。
在官方的这种引导下,广州城确实没什么胡风,不说各族胡蛮进城后都会入乡随俗的换上汉家衣冠,就是汉人们,更不会有谁去着胡衣化胡妆了。
而长安洛阳,并没有刻意的去禁止引导,所以长安的胡风很盛,甚至许多贵族勋戚士人,都喜欢穿胡衣戴胡帽,伎女们都会特意去学习胡乐胡舞。
但广州却没有,这就是秦琅这个执政者的意志。
“大赞!”
刘仁轨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对秦琅的这种行为,大大点了一个赞,他深以为好。
华夏怎能学夷狄呢?
长安城就有好些贵族士子,好好的豪宅别墅不住,非要在自家院子里搭上一顶突厥帐篷住。
许多贵妇人甚至学那胡人,戴起露脸面的帷帽,骑着马公然出入街坊,十分失礼,更别说有些连妆容、发式、衣着等都去学那胡人。
这完全就是深失礼容了,更别说丢弃汉家的文明,却信什么萨满巫师等的。
一些妇人骑马在外抛头露脸,甚至穿上了波斯女人的窄袖紧身衣,这成何体统嘛。
虽然刘仁轨挺喜欢吃胡麻煎饼的,在长安时也会经常与三五同僚好友一起去西市胡姬当垆的酒肆饮酒,但他绝不愿意自家的妻女姐妹也变成胡女一样。
如今能在南荒这样的地方,见到广州城还能保持如此纯正的汉文明风格,刘仁轨万分欣慰。
也对卫公更加佩服,带领广州如今兴盛已经很了得了,更了得的还是让广州没有半分胡化,甚至反而还汉化影响了无数的胡蛮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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