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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大宝平常大大咧咧,却是极重感情,乍看到自己送给潘颖的挂饰,没当场崩溃,也已激动的不行。
我让他先别多想,接过挂绳看了看断口说:这应该是她们从这棵树下经过,不小心遗落的。
“那现在咱咋办?”窦大宝是真没主意了。
我边拉他往回走,边暗中对他说:
魇婆的能力不容小觑,这骨头挂饰就是最好的证明。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看来要找到桑岚和潘颖,非得靠她不可,所以现在甭管怎么都得顺着她。
窦大宝答应一声,急着跑到林彤身边,“那边果然有条小道,只是下雨不好走,我背你吧!”
“走开!”林彤急着后退,“你离我远点!”
我是看出来了,从车上下来,林彤,或者说是魇婆就显得有些暴躁,难不成是受窦大宝新得的雷劈鬼拍手影响?
刚才我和窦大宝都已看到,那形貌古怪的大树下,果真有条不易发觉的小路。只是连降大雨,道路泥泞,‘林彤’又是个睁眼瞎,要她自己走实在不现实。
我干脆对窦大宝说,让他拿上行李,照顾季雅云,由我来背林彤。那辆三蹦子,就拔掉钥匙,留在路边。
或许是被我救出苦海,‘林彤’对我倒不抗拒,趴在我背上,十分平静。
就这样冒着大雨,下了路沿,深一脚浅一脚走了约莫二十分钟,竟果真看到一栋房舍。
见里头黑灯瞎火,窦大宝先抢过去,大声问有人没人。
林彤在我耳边道:“直接进去吧,这屋子本来的主人,怕是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我知她这样说定然有她的道理,就招呼季雅云上前。
房门只从外面插着,并没上锁。进去后,借着手电光亮,见桌椅床铺俱全,一角甚至还有锅碗瓢盆和一个煤球炉子。
这屋子地处偏荒,自然是不通电的,临近窗台的桌上,却是有着几根蜡烛。
窦大宝点燃蜡烛,屋里顿时亮堂起来。这时我放下林彤,只觉腰酸腿木,整个人疲软的都不行了。忍不住说:“彤姐,你真该减肥了。”
“你放屁!”林彤横眉竖眼骂道。
这一瞬间,她眼睛竟是陡地明亮了一下,声音居然也似她本人发出的。
但也只是这短短一瞬,就又变成了阴沉的样子。
我一头黑线,说季雅云是中年妇女,她就能像被抢了蜂蜜的熊黑子一样和我拼命;
说林彤胖,即便被魇婆控制,她居然还能反口骂人……难道说,这就是女人的‘强人念’?
我让窦大宝一块儿出去抽根烟,实际是借机让季雅云和林彤把湿衣服换掉。
再回屋,俩大男人就没多少避讳了。
换了衣服,还是感觉冷,毕竟才刚开春,被雨水浇这一趟,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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