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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谢家夫妻的房间里。
韩家父子一走,三丫就抱着杨氏的胳膊,叽叽喳喳眉飞色舞地说着灯谜会上的事情。
“对了娘,”她献宝似的拿出那两锭银子,道:“大姐姐还赢了二十两银子呢。”
“真的呀?”谢保顺和杨氏都很意外,“猜个灯谜就能赢二十两银子?”
“不是一个,是猜对了两个。”三丫纠正道。
“可惜后面的太难了,不然还能赢更多的银子。”小姑娘神色不无遗憾。
谢悠然和二丫无奈地一笑,这丫头,还真是个财迷。
杨氏捧着那两锭银光闪闪的银子,做梦似的,不敢相信。
谢保顺拿过一锭银子,放到嘴里咬了咬,尔后神色欢喜道:“是真的。是真的银子!”
看着老爹那孩子气的举动,谢悠然和二丫相视一眼,俱都噗嗤一笑。
杨氏摸着那两锭银子,爱不释手,啧啧道:“这城里的人可真是有钱啊,出手就是十两一锭的银子,这十两,咱乡下人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挣得到啊?怨不得人人都爱往城里跑呢,这城里的钱,确实好挣。”
三丫惋惜:“可惜啊,没人能猜中最后一道灯谜,否则能得一百两黄金呢。”
“一百两黄金?”杨氏咋舌,“那骆员外怎那么有钱啊?一百两黄金啊,他能舍得拿出来白给人?”
“可能只是一种噱头吧,一种变相的广告,毕竟他们家可是开着绸缎庄呢。花这点钱给自己品牌打广告,值!”谢悠然道。
“噱头?广告?”众人又听到了新鲜词。
“呃,”谢悠然笑了笑,解释道:“就是一种宣传的手段,通过这种方式,让大家都知道他家是开绸缎庄的。毕竟城里有钱人多,以后大家若有什么需要,也会去光顾他家的生意。”
“这样啊。”众人恍然,二丫道:“难怪我见那些花灯都是绸缎做的,很精致呢。”
谢保顺颔首道,“如此倒也不失为一种比较高明的宣传手段,这骆员外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
“城里真好。”三丫道,“难怪二叔总往城里跑,二婶气得回了娘家不肯回来。”
提到谢保平,大家都沉默了。
花氏那日在家大闹一场后,带着两个孩子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谢保平去负荆请罪,接了好几次都没有接回来。
花氏娘家发下话来,没有十两银子,娘仨都不跟他回去。
谢家前院如今一贫如洗,还哪里能拿得出银子?
谢保平虽然平时总把休妻挂在嘴皮上,但真的要休妻,他还是没有那个胆量。
首先老谢头就不同意。
花氏若一个人回了娘家倒也不打紧,关键是,她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那可是老谢家的香火,老谢头怎么可能让两个心爱的孙子流落在外呢?
因此,年没过完,他就一根扁担把谢保平轰了出去,放话不管他想什么办法,想什么手段,都要把两个孙子给他接回来。
接不回来,他也不用回来了。
谢保平无奈,为了凑那十两银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附近的一个采石场去卖苦力砸石头了。
结果去了才几天,就在干活的时候被山上滚落的巨石砸断了腿,如今在家里养伤。
听闻谢保平出了事,花氏赶紧带着两个儿子回来了,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
但是大夫说,谢保平的一条腿这辈子算是废了,落下了终身残疾,再也站不起来了。
仇氏本来病重,听到二儿子出事,仇氏吐了血,病得更是只剩下了一口气在吊着。
因为谢保平只在采石场干了几天活,所以对方只赔偿了他几两银子完事。
老谢头拉下老脸,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筹钱给儿子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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