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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不由问:“盈川可惜的是什么?”
杨炯笑了笑:“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哈哈……”裴松大笑起来,道:“不过……在他眼里,或许我们也是贼吧。”
杨炯忍俊不禁:“其实还是那句话,成王败寇而已,我之所以闭门不出,便是想等等看,那秦少游有什么手段,现在心急火燎,反而落了下乘。”
裴松摇头晃脑:“盈川这是要学谢安了。”
杨炯一摊手:“我没有那样的气度,不过唯一幸赖的,就是祖宗的荫庇,这连绵了千年的基石在,其实也没什么可畏的。”
裴松不禁感叹:“不错,幸赖祖宗荫庇。”
二人便开始专心吃茶,谈了一些事,裴松这才告辞,宾主还算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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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轻松的从杨府出来,早就被人看在眼里,多不过久,便有许多流言出来,原来是杨公再孟津吃了那秦少游的‘闭门羹’,受了羞辱,于是许多人同仇敌忾了,对这神策军的印象直线下降,不少人摩拳擦掌,可是再回头一看,却见杨炯的起居恬然的很,每日要嘛在家中读书,偶尔,邀上几个好友四处踏青游玩,近来从府上流传出来的杨炯行书越发的精进了,偶尔有人在附近的湖泊里穿着蓑衣在垂钓,这等悠游南山的心态,反而让人静下心来。
杨公面对这样的困境尚且还如此的悠闲自在,这份气度不但令人可敬,同时也让人对这神策军的恐惧也放松了不少,那神策军,何惧之有。
倒是过了数日,有个混账东西却是来了弘农城。
来的人是王琚,王琚这个人,其实一开始名声的极好的,他刺杀武三思,美名远扬,虽然四处藏匿,可是许多人提起他,都是肃然起敬。
谁知道这家伙,居然为虎作伥,许多人本来都是王琚的故旧,弘农城里的高门,十个就有三四个和他王琚沾亲带故,可是现在,却是全然不同了。
王琚四处拜访,却是四处吃闭门羹,有的说是家主不在,有的索性家中主人出来大骂一通,要割袍断义。
王琚居然也不恼,极有耐心,他本想住在王家在这里的别院里,在这里打理的是他的族兄王贤,王贤见了他来,居然直接把他赶了出去,于是只好在客店里下榻,过了两日,到处吃闭门羹,那王贤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位族弟,似乎又觉得心有不忍,终于还是请他回家中去。
王琚回到家,自然要见这位族兄,王贤铁青着脸,只是闷声吃茶,王琚笑呵呵的道:“听说族兄特意搬来这里读书,不知近来可有长进,族兄年纪不小,不如直接进入仕途,书读得多,还不如治事更能让人有所体悟。”
王贤冷冷道:“不要说这些,这是我个人的事,倒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琚道:“忠人之事而已。”
王贤步步紧逼:“忠的是谁的事?”
王琚道:“弘农郡王有贤名,我愿为他效命。”
“哼!”王贤道:“他有贤名暂且不论,可是你这样,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王琚睁大眼睛,道:“怎么对不起,我们王家的祖训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没有错吧。我现在做的,就是父祖们教诲的事。”
“狡辩!”王贤气的火冒三丈,手指着他:“你这是要亡我们王家啊,哪里来的什么齐家治国,你真是糊涂,现在王家,已成了众矢之的了,莫非你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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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新房子,老是停电,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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