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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脸上的怒容不见了,却是尴尬一笑道:“玩笑而已,别当真嘛。”
别说张鹤龄对小皇帝惧意,胆小的张延龄更怕,小鸡啄米地点头道:“是啊,是啊,春秋,咱们是亲戚,不能这样做的,亲人之间,要友爱。”他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加重了语气道:“对,要友好。”
叶春秋却是把手一伸。
张鹤龄看着叶春秋的动作,道:“这是什么意思?”
叶春秋不疾不徐地道;“退钱。”
张鹤龄脸色一下子白了,口里嚅嗫道:“啊……不要这样嘛,春秋啊,舅父现在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哎呀,莫要这样,把手收回去,我看着这手,心里发寒。”
叶春秋倒是没有继续追究了,这使这一对兄弟松了口气。
而叶春秋则是背着手,打量着这牢房,道:“现在得请你们再做一件事,这个罪,你们得认。”
两兄弟犹豫地又看了彼此一样,最后张鹤龄咬了咬牙道:“好,认了。”
“除此之外呢。”叶春秋慢悠悠地继续道:“不只要认,还要放出狠话,有人来审你,你就咬死了刘大夏是私商。”
这下子,张鹤龄不由一脸苦笑,道:“这……怕是不成吧,说了也没人信啊。”
叶春秋抿抿嘴道:“这和信不信无关,总之,这事儿得拜托你们,反正别人无论怎样问,你就这样答,其他的,一字半句都不要说。”
虽然一时间,没想明白叶春秋的用意,张鹤龄却是没有再反驳,耸耸肩道:“好吧。”
叶春秋又对张鹤龄和张延龄嘱咐了几句,最后看着一地的残羹冷炙,皱皱眉道:“待会儿吃饭吧,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才能办好事,春秋走了,两位舅父得委屈一些日子,到时候哪,等春秋的好消息,两位舅父一看就是富贵相,将来势必要发大财的。”
丢了这么一句话,叶春秋方才出了牢房。
从诏狱出来,让叶春秋有一种重获天日的感觉,那曾千户则是在门外赔笑上前道:“镇国公还有什么吩咐?”
叶春秋打量他一眼,道:“大人有心,不必多礼,这寿宁侯和建昌伯,还请大人好生照拂。”
曾千户哭笑不得,心里说,我还想请寿宁侯和建昌伯两位老人家关照我呢,虽是像吃了苍蝇一样,曾千户却还是堆笑道:“是,是,一定,一定的。”
亲自将叶春秋送了出去,见叶春秋坐上了马车,曾千户才松了口气,过不多时,便有狱卒急匆匆地赶过来道:“大人,大人,寿宁侯和建昌伯说要吃乳猪和鸡腿。”
曾千户顿时大喜过望地道:“去买啊,我出银子,好生伺候好了。”他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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