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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每次过来，都给外公外婆带着各种礼物，有些是她去商场跑了好多圈去买回来的，也有的是她自己在家里做的，都是十分体贴的小玩意儿，许正恒每次看到都说乔柠檬年轻人不懂事乱花钱，其实私下里，可喜欢这么贴心的小姑娘。以前他总说按摩椅什么的就是年轻人做样子，去外面做做锻炼怎么也不比待在家里做所谓的按摩强，但是自从小乔送了按摩椅过来，他每天闲着无聊，都要坐上去躺一会儿，嘴角还总是带着笑意。

“外公八十五啦，虽然不服老，”许正恒笑笑，站起来走到书架旁边，看着摆在书架上面的照片，相框里的男人军姿挺拔，可是现在的他，也已经是个真正的老人了，曾经可以负重三十公斤跑步了三五十公里毫无问题，但是现在，慢悠悠跑上三五百米都要大喘气，需要警卫员扶着好好歇息会儿，“但是毕竟已经是大半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那些名啊利啊的，年轻时尚且不在意，现在又能如何？”

许正恒拄着拐杖坐回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小乔她爸爸当年在国内是个不小的黑社会头目，犯了不少事情，手上有不少人命。流亡海外之后过的尚可，但是我也只能查到些早年的资料，他在美国待过五年，根据调查结果，他后来再婚，也有了个小家庭，再后来的事情，已经查不到了，如今，他恐怕更是早就隐姓埋名，有了新的生活，对方是生是死，已经无从查询。”

许钧后来看完了付燃给他的那部电影。

也用许正恒的人脉，查了些当年的事情。

周薇的确是小乔生母，整容前的周薇，跟现在的小乔几乎用着同一张脸，母女血缘天性，真的十分相像。

周薇出道之处被小乔的生父喜欢上，甚至在那个黑社会头目的胁迫下，拍了那部没有机会上映的文艺片，电影尺度很大，除了三观不正，情。色镜头不少，许钧甚至都只敢跳着看。

后来电影拍完没多久，警方开始严打，小乔生父所犯事情众多，败露无疑之后便携款潜逃出境，流亡海外再也没回来过。

而周薇也在那之后整了容，重新出道。

周薇怀上小乔，是在黑社会头目逃出境之后。

许钧后来唯一庆幸的事情，是周薇留下了这个孩子，并且还将她送到福利院里，也算是为小乔找了个勉强说的过去的生活方式。

但是一想到那些乔柠檬独自走过的岁月，他又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件事情，该做的我会做，”许正恒收起文件，将它们全部交到许钧手上，“该给上面打报告的，我不会含糊，报告一层层审批，交了无数遍，老头子在家里也没什么正事，倒是不怕麻烦。我当然明白，这事儿跟小乔没关系，怎么会为这个迁怒她？”

“谢谢外公。”

“不过外公，”许钧继续开口，脸上带了几分笃定，“这件事情，如果小乔没有主动问，我不想让她知道，还得麻烦您保密。”

那些已经随着岁月逝去的年久失修的故事，他不想再一一翻出来，打乱乔柠檬的生活。

她的前二十年，已经过的足够辛苦，不需要再为了这些事情，多艰难几分。

乔柠檬以后的生活，许钧有把握，一定会非常好，也会如她所愿，平凡简单，安安稳稳。

“哼，”许正恒起身，路过许钧的时候，没忘了拿拐杖在他后背敲了下，“你外公还没老糊涂，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明白。”

许钧笑笑，默默接受了外公这一下子。

不过他在书房里这么云淡风轻的，到了乔柠檬那里，可就立刻变了一副面孔。

“小乔，”许钧趴在乔柠檬住的那间客房的床上，一手将她腰身揽进怀里，“外公刚才打我了，疼。”

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委屈，像是在撒娇。

一向刚硬的他难得如此，乔柠檬有点儿不适应。

“啊？”乔柠檬对许正恒早年的强硬作风有几分耳闻，看了许钧的表情，真的没什么怀疑，她挪了挪屁股，坐在许钧身边，抱住他枕在她肚子上的头问，“为什么呀，你做什么了？”

许正恒说不定还真是会用家法的老人家。

许钧顺势爬进她怀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乔柠檬听了这话，立刻识破了他：“所以呢？”

“你生理期这么长时间没来，是不是有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许钧甚至莫名激动了几分，抬头去看乔柠檬，没忍住将她压倒在床上。

“那个，十分钟之前，在你进我房间之前，她刚来。”乔柠檬失笑，脑袋埋进他怀里，“所以现在到我撒娇了，肚子好疼啊。”

“乖，”许钧吻了吻她唇角，“宝贝，想要什么，今天全部满足你。”

乔柠檬：……

好像让他离她远一点啊，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情的人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他这么不老实，活该被外公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