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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禅房都分为内外两间,里间大,供主子住;外间小,供主子身边的下人住宿。
屋子里面摆设简单,只得一床一桌一椅,地上还铺着草编的席子,有些类似岛国的榻榻米,干净清爽,虽说不及府中宽敞舒适,倒也不会不舒服。
屋角放了火盆,屋里也暖烘烘的。
秦如歌睡得迷迷糊糊间,倏然就感到有人在拨窗户,悄悄坐起身,摸出手术刀握在手上,赤脚下床躲在床边准备给对方一记绝杀,外面的人似乎早有所料,推开窗户的同时,压低声音喊道:“娘子,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如歌心下诧异,连忙收起手术刀小声道:“阿陵,你怎么来了?”
荣陵跳进屋子,拥着秦如歌道:“两个时辰前,陵王府遭到一波黑衣人袭击,不过都被制服了,确认是荣旻请的杀手。应该要不了多久,便会有人过来这边,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秦如歌:“……”
她有那么不堪吗?连几个杀手都对付不了?
再说了,暗中还有鬼杀跟十来个暗卫,他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人若不是关心她关心得把她当作温室里的小花,便是借机来吃她豆腐。
很显然,第二个可能性大些。
呵,她可没忘记他们之间的协定呢!
是以,荣陵莫说抱着老婆睡觉,连床都没让上。
……
在皇觉寺的第一晚,无风无浪的度过,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庙中除了和尚便是一些女眷,连禁军都只能在庙外呆着,荣陵自然也不能例外。
趁着天不亮,他便离去。
荣陵走后没多久,秦如歌便起来。
洗漱后,与薛琳琅几个一起去了斋堂用了早膳,皇后身边的邬嬷嬷便通知大家去大雄宝殿参加法事。
一场法事下来,只怕得要一两个时辰,虽说有蒲团,但一动不动的跪上一两个时辰也是遭罪,秦如歌有些可怜自己的膝盖。
另外,给已故太后祈福,这主持法事的人不可能随便将就,怕会是痴妄那个老秃驴。
也不晓得完事后他会不会继续纠缠她。
想想都有些头疼。
想着不去吧,这到底是来皇觉寺的第一场法事,倒是不好不参加,便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大伙儿到了大雄宝殿。
与秦如歌所料不差,主持法事的就是痴妄老秃驴。
领着一帮子小和尚在大殿的两侧,木鱼声敲得梆梆作响。
做法事,枯燥又乏味,一会起一会跪一会拜,两个时辰下来,秦如歌感到膝盖都不是自己的,酸软得要命。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法事完毕后,痴妄老秃驴并没有再纠缠她,离开的时候从她身边经过,也像是没有见过她似的。
如此,甚好。
去膳堂用了午膳后,她便戴了桑橘回了住处,往床上一躺道:“小橘子,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昨晚炭火燃了许久,一屋子的炭火味。
桑橘应了声,连忙去开了窗。
放眼望去,窗外一片竹林,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桑橘探头看了看左右,倏然叫道:“咦,小姐,你看咱们这窗棂上,这是什么图案?瞧着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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