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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潞是趁宿王不注意的时候,私自调兵出来的,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管不着。可他既然行了,那这份儿气及不能白受。
他跟冯夜白之间,卫沉央是一桩仇,还有那一刀,也是,两件累计下来,怎么也够他杀他的了。
来的时候听说赛吉为了稳固自己储君的位置嫁给了自己的堂兄,他还故意叫人去传说赛吉跟冯夜白有一腿,就是想叫他们自己斗起来,要是她的族人知道她这么不择手段还没达成目的,还会认可她这个国君吗?
还有苏克,他的儿子也不差,要不是因为打仗的时候伤了腿,他才应当是国君的最佳人选,宇文潞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散播谣言,可没想到出来的人会是赛吉,赛吉还是这幅态度,摆明了要包庇冯夜白似的。
他不甘心,又写了一封信送过去,这回是长篇大论,赛吉粗略扫了一眼,大致意思就是说,只要她把冯夜白交出来,那等他日后登上皇位,就特许免了沉丹年年的上供,还要与沉丹年年修好,若是还不满足的话,大不了再割予她几座城池,这么大的让步,想她应该没有理由因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冯夜白放弃吧?
赛吉看了信直想笑,到底要顾忌自己的形象,还是忍住了,一个人捧着信到角落里笑了半天,缓好了才回过身道,“拿笔来,我要回信。”
通信兵赶紧把笔递过去给她,赛吉想着该怎么回他才能把他从梦里敲醒,脑袋一歪有了主意,提笔写了一句话给他,“梦若不醒,何安家国?”
这回估计也能把他气得够呛,就这么点儿诚意还想然让他吧冯夜白交出去,人家许诺的可比他大方不少,就他这样也想贿赂人,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果不其然,宇文潞收到回信之后,要是没人拦着,一人一马指定就冲过来了,幸而人拉的紧,否则这会儿人就该打起来了。
底下人劝他,“世子爷,您可一定要冷静啊,他们这是使的激将法,就是想激您过去,没准儿他们已经知道咱们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人了,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被王爷发现了,咱么底下这些兄弟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冯夜白甩手就是一拳,“胆小怕事,我要你们有什么用?难不成本世子还怕了他们不成?”
那将军捂着脸道,“敌众我寡,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跟他们硬碰硬,咱们还是保存实力要紧,想杀冯夜白,您以后多的是机会。”
偷拿兵符调兵遣将可是重罪,即便宇文潞是宿王唯一的儿子,到时候恐怕也难逃责罚,那他们这些跟出来的士兵呢?下场岂不是更惨?
况且他们满打满算也不到两千人,真要是打起来了,他们这点儿人,根本就不够人家杀的,现在较这劲本赖就不妥,可宇文潞的脾气众所周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儿,他决定的事情,谁都改不了。
宇文潞想想,虽然也觉得自己莽撞了些,可这是冯夜白没出来,他要是出来了,他就算是一个人,也敢只身闯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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