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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央在蔚敏的劝说下,很快就动摇了主意,一则谁因为她耳根子软,二则是因为确实好奇,冯夜白实在太聪明,他要是真的有心在她面前撒谎的话,她绝对是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所以,也想乔装打扮去探探他的底。
女扮男装不费多大事儿,只要把胸束紧束结实了,该摘的首饰都摘了,再把脸盘儿画的英武些,基本上就成了。两个人没一个长得难看的,扮作男人也是儒雅俊秀的书生,只不过一个含蓄内敛,一个大方热络,彼此之间也算互补。
初到泰州,谁也不认识路,出了客栈们连往哪儿走都不知道,沉央稍显拘谨,一开始走路很是放不开,要她学的像个男人一样岔着腿走路,对她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其他的都能改,可走路,十几年了,她一直都是这么走的,没变过,想一下子给她掰成别样的很难,几乎不可能。
不过后来她自己摸索出了门道,步子迈大点儿就行,岔不岔的无所谓,蔚敏那种有点儿过犹不及了,太张扬反而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她们出门没叫人跟着,两个搭伴儿还好,要是人太多,没事儿也能惹出事儿来,大冬天的,蔚敏说为了彰显她们浪荡公子的气质,所以特意买了两把折扇,一边走一遍扇。
沉央没那么傻,装的太过了,满大街擎捡着看了,男人不少,可是没一个是摇着扇子边走边扇的,沉央合上折扇,劝蔚敏也别太过,“咱们是偷偷摸摸来找人的,你这样大刀阔斧的,不是明摆着暴露身份吗?再说了。。。。。。“她四下环顾一圈,“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儿吗?”
蔚敏听她这么一说,收敛了架势,谨慎的四下张顾,“你说的也对,要不咱找个人问问路?”
沉央点点头,顺手往前一指,她脚上的伤还没好,走路不方便,蔚敏自告奋勇,整整衣冠,拉住前面一个小哥,一脸隐晦的道,“劳驾问您一下,您知道这附近哪儿有玩儿的地方吗?”
小哥上下打量他一眼,“什么玩儿的地方?”
蔚敏冲他挤眉弄眼,“就是那种地方啊,用来消遣的,我们兄弟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找个馆子解解闷儿。”
这么一说人家就明白了,长长的“哦”一声,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您看您,您跟我明说啊,我看您跟您兄弟这样儿的,您说的是那种地方吧?”
蔚敏一叠声点头说是,“对,就是那种地方,您知道哪儿有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你啊,出了胡同直奔北,能看见一家同仁药房,顺着同仁药房过两条街,那边儿一溜全是消遣的地方,你想要什么样儿的都有,那里的人儿,那个水灵呦,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瞧这一脸色眯眯的样儿,一看就知道是常客,蔚敏忍住心里的不快,敷衍说了声多谢,转过身就翻起了白眼,回头搀着沉央,照那人指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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