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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告退,顾玉青忽的想起一事,忙顿了步子折返回禀:“陛下,世子萧睿曾提及,说要初五登门赤南侯府亲自谢罪,这个初五,臣女不知他是随口一说,还是这日子另有他意。”
“藩王无召不得入京,如今南安王不仅入京,还同周太医私下联系,而他所带随从,又是武艺高强,臣女实在心头惶恐,倘若世子南安王府世子萧睿当真初五登门,臣女是要见还是不见,是该以和态度和他见面,是否要揭穿他的身份?”
“还有,他若致歉是假,心怀不轨欲图行狂悖之事才是真,臣女又该如何?对应世子萧睿,陛下可否给臣女一个底线。”
顾玉青一气说完,屏气等皇上决断。
藩王入京,实在是大事。
尤其此时又是年节,朝廷官员全部沐休放假,许多官员更是携带家眷回到家乡祭祖团圆。
一些执掌军权的将军,也有不少归乡。
宫中防卫,全靠禁军,而京城防卫,则全靠萧煜的京卫营。
这样的力量……倘若对抗大军来袭,不定溃不成军。
倘若今日无顾玉青和禁军统领来告知他发觉南安王踪迹,而南安王又的确不安好心,那么,将是何结局等着他,皇上不用想也能知道。
思绪及此,不由浑身一个冷颤。
南安王……
沉默一瞬,皇上抬眸,满眼阴云密布,阴沉的仿若一个不见底的深潭,直冒寒气,“没有底线!”
得了皇上的话,顾玉青并不意外,面上更无多少表情,当即应诺,“臣女领命。”
对于乱臣贼子,当然不能有任何底线。
所有对敌人的慈悲,都是对自己的残忍,可谓愚蠢!
“这几日,你和你弟弟将赤南侯府上下盯紧,不容有分毫闪失,朕也会派人暗处保护你们姐弟。”顾玉青语落,皇上一脸凝重,道。
如今顾臻远在沧澜,任务繁重。
倘若南安王来一出釜底抽薪,趁着顾臻不再,将顾玉青和顾泽慕绑架了,以此来要挟顾臻,纵然顾臻忠烈,可为了这才回府的儿子,为了这聪慧的女儿,皇上不能肯定,顾臻的忠心,到底能坚持多久。
就算顾臻坚持到最后,他身为帝王,却无法保护臣子留守在京的儿女的安危,这话传出去,他这帝王的颜面,怕是也悉数扫地了!
一想到这些,皇上越发觉得烦躁。
这个南安王,真是杀千刀的,娘的,不在封地老老实实过年,瞎出来转悠什么!
嘱咐了顾玉青,皇上又对顾泽慕道:“你不是有一支狼队吗,若是担心,不如将那狼队接到赤南侯府中来。”
顾泽慕闻言,心头一个撇嘴,担心的人是陛下您吧!
面上却是带着恭敬,道:“多谢陛下恩典!”
吩咐完,皇上又觉不妥,略一拧眉,改口道:“不如,你们姐弟二人就留住宫中,这几天,权当陪陪太后。”
皇上的意思为何,顾玉青当然知道,立刻回绝,“多谢陛下圣恩,只是,赤南侯府从祖辈到现在,皆是英烈之士,从未有先辈遇到危险就退缩躲闪,故而作为赤南侯府后人,臣女和弟弟,也决不能开这先河,对不起列祖列宗的骨气,让人以为我赤南侯府好欺负!”
顾玉青一番话,声音不算多大,却是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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