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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的唇与他分开后,又不由分说地占据主动权,深深地吻了下去,“正合我意。”
看上什么,干就是了。
这一次他倒是耐心足得很,没有像刚才一样不由分说地直接把她随便压在什么地方吃抹干净。
而是松开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不急,先吃东西。”
唐言蹊被他吻得心旌有些荡漾,不知道陆仰止怎么在关键时候突然刹车,又让她吃起饭了。
还“不急”,搞得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一样……
不过到了夜里,她就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这个男人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丧!心!病!狂!
“不要了……”她声音碎成了水花,在他滴着汗的肌肉上咬出一圈压印,忍无可忍道,“陆仰止!我说不要了!”
他动作一顿,俯身含住她的耳廓,舌尖舔了一圈,低笑,“让你还有力气跟我嚷嚷,真是我的失误。”
若非他此时此刻说出来的话让人面红耳赤,光听语气,还以为是什么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
唐言蹊气不打一处来,渐渐却又发现,他这一停,反而让她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杏眸瞪着他,不耐地动了动身子。
男人还是气定神闲地从高处俯瞰她,没有丝毫配合的意思。
唐言蹊咬唇,豁出脸皮道:“既然知道自己有失误,那你倒是——”
说不下去了。
“倒是什么?”陆公子从善如流地问,随着声调的沉缓,摩擦得也不紧不慢。
唐言蹊简直抓狂呕血,“你大……呃……”
“爷”字还没出来,就被他重重顶了回去,男人的俊脸顿时沉得厉害,“你再说?”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剩下破碎的呜咽和整整后半夜的讨饶。
……
她也记不得后半宿他又压着她没完没了地要了多少次。
到最后她困得不行,身体却似还不听使唤地跟着哆嗦,陆仰止看到女人细软的眉目间浮起的倦色,总算停下来,抱着她去了浴室。
镜子里,她细腻的皮肤上全都是斑斑痕迹。
唐言蹊泡在温水中,瞧着氤氲蒸汽后面正在柜子里找东西的男人,哑声问:“你在找什么?”
他回答得言简意赅,“精油。”
唐言蹊也不知是意识不清醒还是怎么,懒洋洋地发起牢骚,“我都跟你说过八百六十遍了,精油我都放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你怎么就是记不住?真讨厌,以后你自己收拾东西!老子不要管你了……”
说着,她还打了个瞌睡。
男人的背影却是一僵。
他轻轻掩上面前的柜门,走到洗手台旁,拉开了她说的柜子。
果然,东西都在里面。
大掌伸进去握住其中一瓶,力道大得仿佛要将瓶身攥裂。
这五年来,不仅衣柜,整个家里除了多了陆相思的一间闺房以外,摆设一丁点都没变。
尤其是这间她和他共同生活过的主卧。
别墅里日常打扫的佣人都清楚,陆总有一些洁癖。
不是寻常的洁癖,而是对卧室、对这个家维持原样的洁癖。
所以她们无论是收拾屋子还是添置家用,都不敢随意乱换东西的位置。
旧的精油用完了,买来的新的,照样放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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