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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自从远离莞州就跟失了魂似的:郑大人,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是聚散两相依,但是散容易,聚很难,这是相恋了吗?没有你,勇气也没了?。
去兖州的路上,不顺的秦雨青遭遇匪徒,不管怎么逃跑还是被抓了。被囚禁了,不过秦雨青的心早就冰凉得透彻了,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爹娘,女儿很快就会来地下见你们了,等我。
死也没那么容易,秦雨青被当作厚礼献给了匪徒守领了。
“林大王,这漂亮姑娘像天仙一样,供您享用。”押解的人说。
“滚,我林子正不是这种好色之徒,你出去,别吓着姑娘了。”林子正尔后对秦雨青说:“姑娘贵姓,跟随我等一同奋战吧抵抗吧?”
秦雨青视死如归,也不怕这个大王:“免贵姓秦。我不想做匪徒。”
“那也好,身上的银两拿出来吧,放你一条生路。”林子正不大开心。
“林大王,请你散了你的匪徒队伍吧,做大燕的良民不好吗,我认为皇上不会绞杀的。”秦雨青话在林子正看来是极端幼稚的。
林子正大喝道:“你胆敢让我解散起义军?该不会是朝廷的奸细吧?”
秦雨青劝导一番:“林大王是要成就霸业吗?那就是要推翻大燕政权,创立新政吗?可那要多少无辜百姓为你卖命。大王想想宋江的命运吧。”秦雨青这根本是想送死啊。
林子正狞笑:“秦姑娘,你不想活了?”
秦雨青生无所恋,劝林子正:“皇上面对各个外族偷袭,你与皇上相斗会让那些鞑虏却渔翁得利。最后受苦受难的将会是大燕民众。如今新皇要创新政大燕的局面会有很大改变。林大王何为何要放弃安宁的生活而这么腥风血雨地厮杀呢?”
林子正明显怒容满面:“左一句大燕,右一句大燕,可这个大燕让我们过尽了苦日子,现在连苦日子都没得过了,我们还怎么做大燕的良民百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所有弟兄都不想再过为人鱼肉的生活。秦姑娘,你刚才的话已激怒了我们所有人,我也保不了你。”
秦雨青知道自己已面临一死,却镇定自若:“林大王,既然你是为百姓而起义的,我恳求您不要成为劫掠百姓的匪患。路是自己选的,虽然我不赞成你的做法,但我还是祝你,如果事有所成,请善待苍生;若不幸功亏一篑,也不必自暴自弃,带着弟兄,寻一僻静处,安度余生。”
“临死了,比一爷们还大气,”林子正赞叹:“秦姑娘,虽然我不得不杀你,但我记住你这个人了,你的模样,你的话,非比寻常。”
“林大王,自己保重吧。”秦雨青说完就被押回牢房侯死了。
在牢房等死的秦雨青对世间无所留恋,居然睡着入梦了: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来看雨青吗?雨青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们,不知有多想念你们。”秦雨青百感交集。只听爹说:“雨青,乱世之中,有一人真心对待你是你的福气,要抓住这福气,不要漏走了。”娘说:
“雨青,娘以前说的气话,你都当真了,别计较名分身份,平安就是福。”就这么简短的几句话,爹娘就缓缓消失了。秦雨青痛哭地喊着他们。
醒来后,牢里的人只听到秦雨青喊“爹娘”喊个不停,其他人都骂她“烦人,吵死了”。
秦雨青心想:爹娘肯定是来告诉我,郑大人夫妻待我好,在这乱世之中有郑大人这样的际遇实在不易,应当珍惜,不可就此离去。那么我还要去找郑大人吗?
秦雨青还没想清楚,只听见一阵鸡飞狗跳的噪杂声:“官兵来了,快跑啊。”果然林子正未成气候,这么快就被剿了,带人逃窜去了。
秦雨青和牢里其他人都被放了,一起去谢过剿匪官兵。
“秦雨青,是你啊?”秦雨青听到一句招呼声,似曾相识。抬头一看:甩掉老虎又遇豹子,但还得回进一句:“徐大人,别来无恙。”
徐继焘请秦雨青用餐,其实两人都想着同一个人:郑明俨。只是都没说。
秦雨青没有以前那么害怕徐继焘:“徐大人,官越做越大,人也更有精气神了。只是不知某些陋习改了没有?”秦雨青调侃了一下徐继焘,因为她看徐继焘似乎有事求她。
可徐继焘没有开门见山,而是先赞赏秦雨青:“谁说花无百日红。想起本官与秦姑娘于几年前在菡萏城一别,已有六七年了吧?今日重逢,却是容颜未改,如芳草萋萋。”
秦雨青夹菜喝酒,不屑地瞄了徐继焘一眼:“徐大人可真忘事,你不是写信给郑大人,说送我到徽州,还安排人送我回兖州。怎么现在想起我们是在菡萏城分别的?”
徐继焘有点怕了,轻声问道:“这么说,郑大人知道我在菡萏城,酒后胡言乱语?”
秦雨青带着点点醉意甜甜一笑:“他说要杀了你。”
徐继焘手发抖,手中的酒也撒了。秦雨青呵呵大笑:“我劝住了他,说徐大人只是酒后失言。”
徐继焘觉得七年前青涩的秦雨青变了许多,便镇定一下再次夸赞她:“秦姑娘这个大美人又取笑本官了。所谓美人分“色香味三等”。七年前,秦姑娘以色迷人。如今,驻颜有术的秦姑娘色中添香,以香诱人。不知何时香中含韵味,以味惑人?”
秦雨青没有往徐继焘身上泼酒,而是稍稍瞪了他一眼:“徐大人这是夸赞民女还是亵渎民女呢?何来色香味,民女又不是一道菜。就算是菜,也不是徐大人的菜啊。”秦雨青口中已有股淡淡的酒味了。
徐继焘是个社交高手,没生气,而是笑嘻嘻地问:“秦姑娘别误解本官的赞美。徐某知道,秦姑娘是郑大人的一道家常菜。想必已与郑大人琴瑟和谐了吧?”
秦雨青听到这里,很失落,借着醉意随便说道:“徐大人取笑雨青了。只是一奴婢,郑大人怎会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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