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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再一次福身,感激的说道:“奴婢时刻不敢忘楚太夫人的恩情,若不是她,奴婢怎能跟着现在的主子?楚太夫人将奴婢给主子的时曾有言,让奴婢一心为主子着想,莫问其他人。”
“主子对奴婢有大恩的,奴婢的兄长添居外庄的管事,帮着主子操持庄子事务,每年也有三四百两的进项。”
抱琴脸上的感激和喜悦让薛珍更觉得胸闷,庄子?房山的庄子有千倾良田,那是她的!抱琴一定是故意的。
擦拭着眼角,抱琴歉然道:“看奴婢这张碎嘴,见到县主跟见到亲人似的,显摆个不停,奴婢家里这点银钱,哪敢上县主殿下的大手笔?主子都很敬佩县主殿下的志气,眼下京城勋贵百姓,谁人不知县主的贤惠?二少爷真真是洪福齐天得以迎娶昭容县主。”
她的话暗含的意思是自从跟了宁欣,不仅抱琴过上了富贵舒心的日子,抱琴一家做了宁欣的奴才后比听命于楚氏时过得更好!
同是明褒暗贬薛珍,她为了王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除了有个贤惠的名声之外,什么都没剩下。
外面的人指不定怎么说她愚蠢呢。
让薛珍烦躁得一点是,她无法辩驳,王季玉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让这群没智商,没眼光的人后悔!
对摄政王的期盼和对报复前世的仇敌是支持薛珍的全部动力,同时还有。。。薛珍瞪了抱琴一眼,不能生气,眼下她可不能再生气的,身体要紧。。。薛珍的小日子迟到了。
将来打垮宁欣,她还怕收拾不了一个贱婢么?
“不是要见宁表妹?你跟本县主废什么话?”
“不是奴婢多嘴,您问奴婢话,奴婢自然知无不言。”
抱琴冤枉般的看向薛珍,脸上的表情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薛珍被气到纯粹是自找的。
薛珍撇下抱琴,快走几步,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宁欣牙尖嘴利,她调教出来的丫头没一个懂事让人的,薛珍又气又燥,明媚的阳光也驱散不了她心底的阴霾。
穿过过堂,转过小影壁墙,薛珍来到了宁家正堂——和春堂。
匾额上的三个鎏金大字闪闪发亮,落款标注着明远主人小字,以及年月日。
薛珍目光凝在了匾额上,尽量控制住自己的羡慕嫉妒恨,忽视在匾额下亭亭玉立的含笑病西施——宁欣。
皇帝舅舅抽疯了么?好端端的怎么给宁欣赏赐了这么块牌匾?
宁欣卑鄙无耻,无视外祖家的艰难执意逼亲戚还债,她哪一点值得皇帝舅舅看重?
皇帝舅舅是看上她娇蕊般病弱的身段,还是看上她白莲花一般的虚伪?
许多功勋大臣都没得到的赏赐,皇帝舅舅轻轻松松的赏给了宁欣,他也不怕大臣非议,不怕宁欣小人得志登鼻上脸?
昏君,果然是大大的昏君。薛珍给了皇帝最恰当的定位——当代昏君。
“见过二表嫂。”
宁欣不是看不出薛珍的郁闷,也是赶巧,昨日皇帝命人将这块匾额送到宁家,皇帝赏赐,宁欣不敢不悬挂起来,用当今皇帝的看重和欣赏刺激到薛珍实在非宁欣本意。
最近薛珍的日子过得挺艰难,既要卖嫁妆还债,又要为王季玉操心,宁欣打眼儿一看薛珍的状态,对薛珍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
昭容县主血气不条,郁结于胸,干火旺盛怕是对将来子嗣有碍。
对来还钱的薛珍,宁欣是抱有善意的,罕见的笑道:“二表嫂一路辛苦,请到正堂用茶。我新得了二两毛尖,冲给二表嫂尝尝鲜。”
薛珍冷哼了一声,“当不起!”
宁欣笑着退到一旁,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薛珍此时气不顺,宁欣看了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解气,仔细感觉了一下心意,宁欣暗自点头,嗯,没有同情怜悯。
果然她是个坏人,专门欺负一心想要为贤妻的坏人。
“二表嫂不累么?”宁欣再一次劝道:“你若有事儿,进屋说。咱们姑嫂两人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姑表亲打折骨头连着筋儿,二表嫂有什么难处大可同我说。”
“同你说?”
薛珍对宁欣的做作气不打一出来,讽刺道:“你还记得打折骨头连着筋儿?”
“二表嫂甚是在意二表哥,在您眼里表哥表妹都有些说不得的‘私事’,我为了二表嫂和二表哥过得举案齐眉,再思念外祖母都不敢去看望。”
宁欣委屈般的嘟着嘴儿,事到如今她全然想开了,既然这幅躯壳就是这样的柔弱,她不想再挣扎了,水眸水气缭绕,“二表嫂指责我遗忘外祖母实在是寒了我的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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