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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伴着清晨百灵鸟清脆的鸣叫声,萧溍从沉睡中逐渐醒来。
他感受到四肢百骸是从所未有的舒畅,一股充沛的力量充塞满了他的奇经八脉,仿佛只要他想,就可以摧毁一切东西。
萧溍伸了下手,吃惊地发现有一个温软的身体靠着他,鼻间隐隐闻到一股属于少女的馨香。
萧溍连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女子正靠在他的肩膀熟睡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身边怎么会睡了一个姑娘?
脑子里短暂的空白后,萧溍想起了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人是宓月——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将她额前的长发拔开,看到了宓月熟睡的容颜。
心口猛然一跳,然后发现他的手臂是光的。
他心中有些不好的感想,他感觉到了——他没穿衣服!
脸庞骤然间白了。
然后,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姑娘——她也没穿衣服!
萧溍的脸庞骤然地,又全红了,红通通得,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他僵硬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脑里一片慌乱,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
不行,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不料反而把旁边的姑娘给惊醒了。
宓月伸出如白藕一般的手臂,揉了揉眼睛,发困的视线对上萧溍震惊的眼睛,呆了呆。
然后,她似乎把一切悲惨的往事都想起来了,尖叫了一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脸埋在被子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溍又慌又急,哪有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和淡定?
“宓、宓大姑娘、宓大小姐,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萧溍已经头乱得语无伦次了。“昨天、昨天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昨天的事,他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宓月悲伤的哭音从被子底下传来,“你做了这样的事,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我昨天做了什么?”
“你抱着人家,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呜呜呜——”
萧溍脑补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竟然做了如此禽兽的事?
宓月又低声泣道:“你还解了人家的衣服……”
“我、我该死……”萧溍用力地抓着头,连头皮都揪出了数根。
“不,还是我去死吧,我没了名节,以后嫁不出去了,与其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的好。”说罢,宓月就要朝着一头的山壁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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