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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这歪理很有道理,菁华找不到话来反驳,问得差不多了,“夜了,你去睡,有事喊韩大人便可,他是奸诈狡猾的国师大人的心腹。”
说完,菁华就转身走,凤观澜伸手拽住他:“你就走了?”
菁华用两根手指扒开她的手。
凤观澜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一脸有所期待的神色:“菁华,今日是除夕。”
菁华挑挑眉。
她继续旁敲侧击,试图用迂回战术取胜:“还有一刻钟便是子夜了。”
菁华不吃这一套:“有话直说。”
凤观澜就直说了:“陪我守岁吧。”
菁华转身走了,凤观澜觉得,他的背影很是傲娇,罢了,她将他留下的那件狐皮大氅铺在地上,躺下睡觉。
这大氅她当然不会真供起来,她又不是傻。
月落乌啼,大年初一的冬阳,甚好,轻风徐徐,拂过星月殿里花开不败的杏树,淡淡清香逐风而来。
红绸对联,好不喜庆,凉都市井人家的阵阵爆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然,楚彧冷着一张脸,走到殿外对菁华说:“谁放爆竹,扰了我阿娆睡觉,全部给本世子抓起来。”
“……”菁华就静静地看着他作妖,京都几万臣民,抓得完吗?再说,大过年的人家放个鞭炮怎么了。
楚彧十分不满,回到寝殿,又把门锁好,然后趴在榻上,单手撑着脸,仔仔细细地打量。
他觉得,他家阿娆睡觉的样子,也美得不要不要的。
不知是外头爆竹声太大,还是楚彧视线太灼热,萧景姒悠悠转醒,看见楚彧正对着她笑,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
楚彧凑过去些,方便萧景姒抱得更舒服,理了理她睡乱了的发:“还睡吗?”
萧景姒摇摇头。
他将她抱出云锦被中,亲了亲她的脸,轻声笑道:“新年好。”
萧景姒礼尚往来,也亲了一下楚彧的脸:“新年好。”
楚彧心情愉悦,怎的一副春风得意的神色,让那本就绝色的容颜,更艳丽了几分颜色,也不唤人进来伺候,自个儿兴致勃勃地给萧景姒换起了衣裳。
因着是年里,楚彧给她挑了件淡绯色衣裙,萧景姒极少穿这样明艳俏丽的颜色,但不可否认,十分好看,人面桃花,秋水剪瞳,清冷的人儿更添了几分妩媚。
楚彧瞧了,又想给她换一件了,他家阿娆太好看,他怕她被人惦记。萧景姒啄了他一口,楚彧心花怒放就释然了。然后跟着她坐在铜镜前,给她挑发簪,看她挽发。
他怎得兴致勃勃,想着日后它都要学会了,然后日日伺候阿娆。
楚彧接过萧景姒的梳子,有模有样地给她梳发,还念了一句:“愿我阿娆,一顺百顺。”
她浅笑吟吟。
楚彧来了兴致:“阿娆,我给你描眉吧。”
文人墨客都尤其热衷于此,据说可以增强闺中情趣,对此,楚彧将信将疑。
平日里,她并不不爱脂粉,犹豫了片刻,便由着楚彧了:“好。”
他一手拿起黛笔,一手稍稍端着萧景姒的脸,一双手骨节匀称,白净修长十分好看,先是拂了拂萧景姒的眉,神情专注,小心地、轻轻地、似有若无地描了一下,然后十分有成就感地亲了萧景姒一口,夸赞好看。
然后,又描了一笔。
再描一笔。
再来一笔……
左边高了点,再来一笔。
好像右边又低了一点,继续来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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