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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铃恨声说道:“本官自会保素公公……”
“不是保护素公公。是藏在我舱房里的一个人。”穆澜轻声说道,“还请大人下船带她走陆路。”
让他保护另一个人走陆路?丁铃马上明白了穆澜的心思。官船行驶在运河上,停靠水驿站目标明显。可是既然知道也许能在素公公处得到于红梅的消息,丁铃怎么舍得离开。
“帮我保护好她。我替大人向素公公打探于红梅的事。大人还能知道我在梅于氏房中看到了什么。这笔交易您赚了。”
好像是他赚了。丁铃眼睛一瞪:“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老子白辛苦被你利用。回头你探到于红梅的事,又来要挟本官!”
穆澜哼了声道:“我若不给大人写那封信。您恐怕还在家里挠墙郁闷憋得慌呢。”
这倒也是。丁铃不情不愿地应了。望着穆澜先行回船的背影,丁铃望向了天空出了会神。这个穆澜不低调则己,一出手怎么就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呢?
天微明,官船扬帆离开了通州。除了穆澜,暂时还没人知道船上少了两个人。她站在船尾,望着运河上的三艘商船轻叹。昨天离开京城时,还只有一艘船,今天在通州多出了两条船。穆胭脂的珍珑势力再大,也越不过朝中那些人。
素公公装着认不出荷包上的绣花。他不会轻易吐露知道的秘密。穆澜很担心在知晓真相前,素公公就被灭了口。
她打定主意后,走到了素公公的舱房外,恭敬地求见。素公公装不识,她就直接挑破好了。
素公公刚起床,正用着一碗素粥。脸有点浮肿,眼袋干瘪地挂在眼脸下。看得出来,他昨晚没有睡好。
船才离开通州,穆澜就迫不及待地求见。那枚绣着金色丹桂的荷包浮现在素公公的脑海中,让他心情复杂之极。
杜之仙的关门弟子啊。他早该想到,报病离仕归隐的杜之仙不会无缘无故收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当关门弟子。这个穆澜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呢?
年轻的皇帝极看重穆澜。他可曾知道这个穆澜也许是有心接近?
他想起了十年前那场动荡。那个春季死的人太多,血腥味数月不清。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平静了十年的朝廷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只要一想到当年的场景,素公公打了个寒战,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将粥碗推开,再无一点胃口:“咱家晕船,身体不适。请穆公子回吧。”
小太监出得舱门婉拒了穆澜。
她解下了荷包托小太监带给素公公:“在下随先师学了一点皮毛。配了些提神醒脑的药,还请公公收下。”
嗅着荷包里散发出的清凉之意,素公公长叹一声。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万民归心,皇帝勤政温和。何必再起事端?
船出通州起,素公公以身体不适为由,连续数天没有再出过船舱。
素公公的拒绝让穆澜一点法子都没有。她一直防着对方动手,见素公公闭紧了嘴,她开始盼着对方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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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朝廷钦差为天使,都有点别扭的感觉。今天一更。周末空了再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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