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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阴修怎么就算得那么准,他暗中偷袭一把,汪氏夫妇与梅长老会恰巧跟上?”
任长老答不上来,干脆强行解释:“这谁知道?或许他就是看准了时机。”
“原来看准了时机,就能把周流宗的掌门给废了。”陆明舒点点头,“受教了。”
她语气平平无奇,可听着就是有一股讽刺的意味,让任长老格外愤怒。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明舒道,“只想问任长老一个简单的道理。暗算周流宗掌门,一个无根无底的阴修,有胆气接下委托?有实力安排这么深的陷阱?”
“那谁知道?”任长老冷笑,“当年玄阳派入侵古夏,你不是与他联手抗敌吗?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陆明舒轻轻一笑:“任长老,不要让怒气蒙蔽了你的眼睛。此番战局,我一直在罗长老和黎长老的保护下,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做了什么对姚掌门、对周流宗不利的事吗?”
被她指到的罗长老和黎长老,均迟疑了一下。
虽然他们都看不惯,觉得她乱来,但要说哪个指令是错的,还真说不出来。
“何况,别人做什么事,我又怎么预估得到。”
“你的意思是说,那阴修做了什么,你一概不知?”任长老逼问。
陆明舒干脆地摇头:“不知。”
她就咬死了,谁能指证她说的是错的?
“继续之前的疑问。”陆明舒马上接下去,“姚掌门之所以会出事,是四人联手的结果,为什么任长老要认定一个无根无底的阴修是主使?太平宫和明心宗的长老,不是更可疑吗?对比起来,到底谁更有能力设下这样的陷阱,不是明明白白?任长老放弃最合理的推测,非要指证最不可能的那个,到底是何居心?!”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任长老听了一怔,其他人也被点了一下。
没错,姚掌门被暗算一事,从头到尾想了一下,明明太平宫和明心宗更有可能。当然,那阴修的行迳也很奇怪,确实很可疑。
“小辈!”马长老出现了,他满脸激愤,“掌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替那阴修开脱?甚至污蔑本派长老,你才是何居心!”
陆明舒淡淡道:“晚辈何曾替他开脱?只是觉得,任长老的推断,不大合理,免得诸位因为偏见,而错过事情的真相。”
“你还有话说了?”
“难道不应该有话就说?”陆明舒反问。
“你……”
这次,马长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广灵居士已经抬手制止了。
他问:“那你以为,究竟是谁指使?”
陆明舒转回身,对他低了低头:“论理,太平宫和明心宗更有实力设下圈套,至于那阴修,明明无根无底,说话行事却这么嚣张,倒像是故意吸引别人的注意。”
“哦?”广灵居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是以,晚辈以为,他就是个放在明面的棋子,背后究竟是谁,恐怕要细细查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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