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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见了我的奏疏,勃然大怒。。。。。。”倔老头捋着胡须叹息了一声。
废话,你这样上疏,圣上不勃然大怒才怪呢,都多少年没有人敢在圣上面前臧否修玄了。你这样都算是命大的了,命小点的,早就被处死了。
朱平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的两天,朱平安就在诏狱里度过了。诏狱方面以案情重大、事关机密为由,禁止任何人前来探望,不过好在有杨老做邻居,倒也不孤单。
朱平安和杨老已经混熟了,两人隔着栅栏画了一张棋盘,用草芥、小泥块、碎石子作为象棋棋子,下下象棋;或是探讨四书五经,在诏狱的这两日,朱平安从杨老这学到了不少学问。
精神层面很丰富,但物质方面就乏善可陈了。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牢房位于地下,又潮湿又阴冷,朱平安还好,年轻人火气大,扛得住,杨老就不好挨了,虽然朱平安从自己牢房里给杨老抱去了很多干草,可是晚上的时候,杨老仍是不好过,尤其是老寒腿发作的时候,更是度日如年。
伙食嘛,诏狱里一日三餐能按时供应就不错了,色香味什么的,就不要考虑了。
第一日朱平安还不习惯,对诏狱供应的馊粥和生有霉点的馒头,难以下咽,但第二日的时候,朱平安虽不能吃的津津有味,但一点饭粒都没剩下。
第三日中午,朱平安和杨老正下棋下的难解难分的时候,牢房过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还不少?”
朱平安听到这一串脚步声后,很是好奇的抬头看去,只见过道里走来了一行二十多人,有锦衣卫,有内侍太监,衣着华丽,看上去来头不小。
杨老大人此时也放下来手里的石子卒,抬头看向走来的一行人。
找谁的?
朱平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杨老,不知道这一行人是冲谁来的。
得是找自己的吧?
自己进诏狱三天了,还从没有被审问、过堂过,就像是被遗忘了似的。
这是终于想起自己了?!
朱平安起身,活动了活动手脚,打起了一百分的精神,准备迎接来人。
很快,过道一行人就来到了牢房跟前,停住了脚步。打头的是一位头戴高冠,身着大红蟒袍,风凰补子的宦官,手捧佛尘,一脸尖酸刻薄之相。朱平安并不认识此人,不过认识陪在这位宦官身边的人,他是锦衣卫同知拓海,上次与赵大膺刑部陈情的时候,拓海就是主审官之一。
朱平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可是没想到一行人走到隔壁杨老大人那就停住脚步了。
“杨老头,圣上派杂家来看你。”
大红蟒袍宦官停在了杨最牢房前,似乎受不了诏狱的腐臭味道,伸手掏出一个绣帕捂着了鼻子,另一手掐了一个兰花指点向杨最,尖着嗓子喊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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