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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却!”
一听见这个奶声奶气,咬字格外清晰的声音,沈却就知道是攸攸这个小家伙。
沈却抬起头,攸攸就跑过来,几乎是撞进沈却的怀里。
幸好小家伙身上是软乎乎的。
攸攸如今走路越来越顺畅,小跑起来的时候奶娘有时候都追不上。她如今说起话也是一句接着一句,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了。
“阿却你来过七夕吗?你吃了巧果了吗?哦,你原来是要来放花灯呀!那你放了纸船了吗?许愿了吗?有没有吃葡萄?”攸攸捡豆子似的一股脑说出来。
让人忍禁不禁。
不仅是沈却笑起来,连那些围观的人也被她逗乐了。
沈却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攸攸现在就知道乞巧了?”
攸攸脖子一样,笑着说:“攸攸要和阿却一样十一岁就嫁人!”
她这话一说,就连一旁垂木做着花灯的戚珏都忍不住抬起头笑着瞧她一眼。
“攸攸!”魏佳茗朝着攸攸招了招手,忍着笑责备地瞪了她一眼。魏佳茗也不懂她和殷争生的这个女儿性子怎么这么活泼。
与长女攸攸不同,魏佳茗和殷争的第二个孩子殷络青性子就文静的不像话。
“魏姐姐,络青今儿个没有抱出来吗?”沈却笑着问。
“没呢。她还小,何况又是个喜静的性子,就没抱出来。”魏佳茗看了攸攸一眼,“更何况,有这么一个丫头胡闹着都看不过来呢。”
“母亲说的不是实话!”攸攸挪着小短腿重新跑到沈却身边,抱着她的脖子小声说:“母亲怕我在家欺负了小络青才肯带我出来呢!”
虽然攸攸压低了声音,可是她这话还是被离得近的人听了去。魏佳茗有些无奈地笑着说:“原来你还知道啊!”
殷争用手扶了扶魏佳茗的腰,贴在她耳边说:“其实攸攸这性子还是挺像你的。”
“我哪里有她这么调皮。”魏佳茗有些不赞同的蹙眉。
殷争笑着说:“我第一次在牧西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七岁,当时可是骑在一头小羊上满山乱跑……”
魏佳茗瞪他一眼,低声说:“陈年旧事了,有什么可说的!”
“我当这边发生什么大事了,这么多人围在一块,原来是你们啊。”沈琉挤进人群,说道。
“琉姐姐。”沈却笑着站起来,走近沈琉。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易才从后面挤进来,他步子小,神情紧张,只因为怀里抱着孩子。
看惯了慕容易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的形象,突一见他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沈却笑着说:“你们家小遇见才三个月就抱出来了呀?”
“用不着那么娇气。”沈琉很随意地说着。
慕容易有些无奈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悉心查看他们的女儿有没有饿了,尿了。
“说起来,令嫒的名字倒是别致。谁起的呢?”沈休笑着问道。
慕容易有些无奈地用下巴指了指沈琉。
“天下人这么多,一不小心就遇见这么个傻子,就叫这么个名字喽。”沈琉从摊位上选了个青蛙形状的花灯,“反正也比他们慕容家给起的名字好。”
众人的目光就移到慕容易身上。
慕容易就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母本来想给遇见起名叫‘勿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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