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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孙石上疏,谈及南周弊端,言辞之犀利,震动朝野。
年胥彼时也正好对国事担忧,二人一拍即合。年胥令孙石执掌新政,推行革新。
彼时,孙石踌躇满志。
彼时,年胥期待备至。
但就像是新婚夫妇对未来的憧憬一般,新政就引发了一系列反弹。
被触动了利益的官员和权贵,以及豪强们开始了反击。
就像是新婚之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引发的反矛盾一般,渐渐的,当初的憧憬变成了厌倦。
谢引弓令人去传话,回来时,带来了一封信。
“谁的?”年胥问道。
“陛下,是公主的。”
“悦儿的?”
年胥嘴角噙笑打开信。
心中,年子悦提及了长安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
皇帝和杨松成在合作,准备对付北疆。但皇帝令梁靖为右相,侵蚀杨松成的权力,双方暗流涌动。
年胥微笑道:“哪有亲密无间的合作?当利益不均时,必然会引发
矛盾。”
——北疆军击败了赫连督后,北辽都城竟然只剩下了江州为屏障,年子悦告知父亲,她不看好北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年胥摇头,觉得女儿还是看低了北辽。
——北疆对长安越发的不客气了,据闻,北疆节度使杨玄私下说李泌是一条老狗。
“朕也骂过他老狗,不足为奇。”
女儿的来信令年胥心情大好。
“父亲,长安越发的不安了,我想回家。”
年胥手握信纸,心中越发想念女儿。
“陛下,孙相来了。”谢引弓轻声道。
“哦!孙卿啊!”年胥收了信,说道:“有个麻烦事。”
”孙石清瘦的脸上多了些怒色,“陛下请说。”
“南阳在长安有些不妥,想回来。”
一听不是保守派弄出来的事儿,孙石心中一松,“换回来吧!”
“可皇子体弱,太子不可能去长安为质子。”年胥叹息,“如今北辽衰微,无法牵制大唐,奈何。”
“陛下可在宗室中寻一个身份贵重的宗室子送去,大唐那边应当知晓,让一个女子在长安不是长久之计。”
“就怕不许!”
原先南周有北辽作为臂助,质子更多是一种示弱的姿态。
可现在不同了。
“北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被杨玄打成了这般模样!”年胥依旧无法相信强大的北辽会成这个模样。
孙石说道:“其实到了这等时候,质子也不重要啊!陛下!”
年胥捂额,“是朕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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