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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杨玄摆摆手。
卫王站在那里,默然良久,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中。
丁长来了,“他此刻引人注目,却来了这里……”
“他的身后少说跟着十余人,他本可悄然来。”卫王说道:“他这是告诉那些人,他和北疆都和本王站在一起。”
丁长看了一眼卫王,叹息,“可惜了。”
若卫王不是皇子,杨玄不是北疆之主,二人之间的友情当可成为一段佳话。
他眸子突然一冷,“大王,越王来了。”
越王带着两个随从,看着就像是游春,笑的很是和煦。
“二兄。”
卫王转身进去。
越王不请自来,进去后,熟练的坐在一旁,身边有人送上水囊,他接过喝了一口,摆摆手,随从出去,他这才说道:“天气热的邪性。对了二兄,阿耶说了,过几日宴请群臣,宗室也来。你可要来?”
自然不来……卫王本想说不去,但转念一想,没答话。
子泰会去的吧!
还有建明。
“你我本是兄弟,这些年下来,你我一南一北,天各一方。说起来,你比我还好些,至少在北疆有杨玄照拂。你不知晓,南疆那边,酷热也就罢了,那些人粗俗,且蛮横……”
卫王把一把刀坯放进火中。
“如今的局面你可看出来了?”
“你想说什么?”卫王翻动了一下刀坯。
越王叹息,“我无需瞒你,也瞒不过你。外祖,就是国丈那边想把我推上去。
可阿耶什么性子你也是知晓的,除非是闭眼了,否则看谁都是威胁,更遑论太子。
在这个时候,谁做太子,谁就逃不过猜忌。”
“可你还是想做!”
“我能不做吗?”越王苦笑,“国丈那边声势浩荡,多少人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可阿耶和国丈之间的关系你也知晓,互相猜忌,互相使绊子。”
“国丈能隐忍!”卫王说道:“我都佩服此人能忍。”
“他是能忍,可越是能忍之人,所谋越大。他如今隐忍,便是为了把我推出来。我若是能登基,便是他获得回报的时刻。而我,只是一个傀儡。”
越王讥诮的道:“你信不信,我有些羡慕你的日子,自由自在,没人在后面推着你必须往前走。”
卫王默然片刻,“你太阴。”
“作为皇后嫡子,我从小便是阿耶的眼中钉。”他自嘲一笑,“皇后的嫡子竟然要装孱弱,你以为我真想装?不装,就得死!”
“你今日这般真情流露,不会是想说你要放弃了吧?”卫王讥诮的道。
“我但凡对国丈说放弃,随后就会被抛弃。”越王冷笑,“我与你不同,就算是被抛弃了,可终究身份在。以后不论是谁继位,忌惮国丈之余,便会弄死我。”
“担心杨松成会拿你来作伐。”
“对。”越王苦笑,“而你,说实话,只要远遁,继位的那位最多令镜台搜寻。我敢说,他们不会太严苛,甚至比不过搜寻杨略的积极。”
“你想告诉我,你不想做皇帝?”卫王澹澹问道。
“我说不想,你定然会觉着这是假话。”
“对。”
“帝王指点江山,一言兴邦,一言可令天下生灵涂炭。一言可决重臣生死,一言可定大将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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