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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神色各异,兼祧啊,也不是不行,有前例可循,但你家没有提前知会,忽然搞这么一出,这就是欺负人!
对了,这叶宜蓁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江闻舟不怀好意的将矛头对准了云筝,“云小姐,你深明大义,一定能理解,并且支持的,对吧?”
面对如此巨变,云筝神色不变,“我能理解……”
江闻舟心中得意,你再强横又如何,进了平西侯府的门,就得乖乖听话,要她朝东,就不能朝西,他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
他才是主宰她生死大权的人。
“太好了,以后你们就是妯娌,长嫂如母,你要好好照顾蓁蓁,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叶宜蓁温柔一笑,冲云筝福了福身,“我在此先谢过嫂嫂了。”
两人一口一声嫂嫂,当众将名份定了下来,云筝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带来万贯家财,供他们享乐的垫脚石。
他们还嫌她碍事,以折磨她为乐呢。
云筝深深的看着这对狗男女,一个狠辣无情,一个歹毒凉薄,确实是绝配。
前世,他们让她生不如死,今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忽然张口说道,“世子,你再怎么怨恨父母,也不能当众咒父母去死,你这般凉薄,着实让人心惊。”
如一道惊雷在人群炸开,平西侯府父子闻声色变,江闻舟不禁急了,“你胡说什么?”
云筝眉头微蹙,像看着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父母尚在,哪来的长嫂如母?哪天你母亲去世,长嫂才有资格行使母亲职责,世子,你的品行不行啊。”
江闻舟脸色铁青,一时不知该怎么辩解,“我……”
叶宜蓁眼神微闪,“嫂子,我家夫君嘴笨不会说话,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以后我们夫妻还请你多多照顾。”
别看她一副温婉如水的模样,其实一开始就在宣告主权,一口一声嫂子恶心人。
占尽好处,还卖乖。
云筝像看货物般,从头打量到脚,满满是轻视,“你是哪家的小姐?有婚书吗?”
叶宜蓁心中恼怒,这女人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她?她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她有几个臭钱,哪里轮得到她进侯府的大门。
“当然有。”
她纤手一伸,丫环将一纸婚书送上,云筝打开一看,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叶宜蓁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筝看向人群,视线落在某个宾客身上。
“秦大人,你是礼部侍郎,请问,按大齐律,男子可以娶几房妻室?”
被点名的秦大人不假思索的开口,“本朝律,只有一房。”
云筝从怀里拿出一张婚书,连同叶宜蓁的婚书送过去。
“您看,这两张婚书,一张是我和平西侯世子的婚书,时间为一年前。而这一张,是叶小姐和平西侯世子的婚书,时间为半年前。”
她红唇微抿,扔出一个重型炸弹,“平西侯府公然违抗大齐律,置朝廷律法为无物,这是要造反呢,还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如一道惊雷,无数人变了脸色。
不远处,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几名骑士的簇拥下徐徐驰过,一阵风吹过,车帘微动,车内端坐着一个矜贵俊逸的男子。
男人玉簪束发,黑眸深邃锐利,一袭黑衣如墨,周身萦绕着寒意。
“停下,去探探。”
马车瞬间停下,随行躬身,“是,九千岁。”
此时,谁都没有想到,即将发生更震惊世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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