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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徐培和阮燕峰关系很好的时候,他也提心吊胆过,后来却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的。
不过,她跟他们是真的挺亲近。
“嗯。”司琼枝低声道,“我怀疑他不是自杀,或者有什么内情。可是他的家人迫不及待想要遮掩,不肯多谈,宁愿他死了也不想多提。”
裴诚道:“我听说过。”
司琼枝一惊。
裴诚对上了她意外的眸子,不由自主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说的,只是两边的家长应该不知道。”
司琼枝的眼神乱了下。
“感情只要是真挚的,而且不伤害第三个人,它就值得歌颂。至于是否符合大众的认知,这些太强求了。”裴诚道。
司琼枝小心翼翼问:“你你不介意那样的感情吗?”
“有什么好介意的。”裴诚道。
“虽然不伤害第三个人,但是伤害了彼此的家庭,我还以为你会”司琼枝的话,含混不清。
“我们的家长,都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物品。这块物品要值得夸耀,要顺着他们的心思长。
可孩子是独立的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如果家长懂得尊重,把自己的孩子当人看,就不会受到伤害。
这种伤害,来源于家长们的占有欲,以及自己对世俗的惧怕。真正伤害他们的,不是孩子本身,而是他们自己。”裴诚道。
司琼枝心里一酸。
为何徐家没有如此通透的人?
她微微撇开脸,把眼泪堵住,半晌才道:“谢谢你。”
裴诚递了个巾帕给她。
司琼枝没有哭,只是心里很沉。
“你打算怎么办?”裴诚问她,“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我做不了什么。”司琼枝道,“我只有种无能为力感。他的家人,已经做好了决定。我想,他是爱他们的,所以宁愿自己死。我不想把他的家闹得鸡飞狗跳。”
裴诚道:“嗯。其实想一想,他的家人肯定也难受,而且比你更难受。”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裴诚就要去观摩另一台手术,提前走了。
他临走的时候,找到了自己办公室的备用钥匙:“这个给你,你休息好了再走,下午也不是很忙。”
司琼枝还没有拒绝,裴诚就离开了。
她一个人坐了很久,始终找不到力气,离开这个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她真的很疲倦。
不知不觉中,她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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