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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副官找到了徐培最后去过的饭店,问那个老板:“当时他在等人,然后一个电话打给他的,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饭店老板道:“小姐,客人的电话,我们怎么可能听得到?”
“那他说了些什么,您还记得吗?”司琼枝问。
老板想了想。
当时没什么生意,所以他有点无聊,站在旁边看着徐培打电话。
“他刚刚接起电话的时候,叫了声‘大太太’。”老板道,“我接电话的时候,那边是个有了点年纪的女人。”
司琼枝的心猛然一缩:“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边说话,他的声音比较轻,但是脸色不太好看,应该是电话里的人说话不中听。”老板道。
老板回忆了下,记得那个年轻人当时脸色发青,却又很恼怒,辩解了一句:“我不会害他的。”
司琼枝听完了老板的话,从饭店出来。
她不知该不该把这些告诉阮燕峰或者徐家。
她第一次感觉那样无力。
第二天上班时,她到住院部去,总是心不在焉,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她就溜号,去了顶楼。
顶楼有个大的遮阳伞,那是同事们上夜班时聚会用的,偶然会在伞下吃点宵夜。
白天很少有人上来,因为太热了,伞下几乎能把人融化。
司琼枝无知无觉,坐在伞下。
她口袋里揣了一包烟,那是她昨天路过时,有个卖香烟的小孩子非要推销给她的。
她犹豫了下,抽出一根点燃。
刚吸了一口,她就被呛得死去活来。
旁边有只手,把她的香烟夺了,递过一杯冰淇淋给她。
司琼枝热得满头大汗,鬓角全湿,脸色却有了点红潮,唇色更加秾艳,有了些活力,好像美人刚刚出浴。
她看到了裴诚。
她接过冰淇淋,放在小桌子上,又拿出手帕,把脸上的汗擦了。
“别抽烟了,吃点冰淇淋吧,当心中暑。”裴诚道。
他的声音很轻,镜片后面的眼睛也刻意温柔了些。
自从上次那个周末的读书会,他们已经快大半个月没说过话了。
一把大伞下,有一张小木桌和四张木椅子。
裴诚在司琼枝旁边坐下,只感觉那木椅子被阳光晒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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