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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舒才轻笑道:“不做什么,就是限田!
限世家之田,宽贫农之地,塞兼并之途!”
刘永铭摇了摇头。
厉舒才见得刘永铭并不同意自己的看法,他连忙说道:“此策可使贵者有其富而不至骄,可使贫者足以养而不至徒!
自此世家不存矣!”
刘永铭无奈地看着厉舒才说道:“你就算是上了这道奏疏也不可能能呈到皇上的跟前,就算是到了皇上的眼前,也会被他压着!”
厉舒才笑道:“我当然知道了。
别看户部两个侍郎都不是太子党,但丁成儒把持户部这么多年,户部里里外外几乎都是他的人,要不然我与李侍郎在户部也不至于会那么狼狈了。
而内阁里狄相就像是白送的一样,被曹相给压得都不敢吱声,中书里可也都是曹相的人。”
厉舒才看着刘永铭的脸,抻着头又轻声说:“也正是因为如此,中书那边若是不挡这道奏疏,那些世家豪强必定要与太子党为难!
奏疏送往通政司,必被有司给挡下来,用各用理由给退回来!
其实,皇上也怕太子出事,所以绝不如此轻意地实行此策。”
刘永铭疑道:“你既然心里这么明白,又为何要拿出来呢?”
厉舒才认真地说:“因为民有其利呀!
而且我相信,六爷您为了百姓一定会帮我上这道奏疏的!”
刘永铭白了厉舒才一眼说道:“我一个闲散王爷,从不爱主动过问朝政,如何给你上这道奏疏呀?就算是上到父皇面前,你刚刚也说了,他也是压在案头而已,不可能真会实行下去的!”
厉舒才说道:“若是由太子上这道奏疏,皇上必然用之!”
“嗯?”
刘永铭皱着眉头认真地看着厉舒才。
厉舒才却却自信的眼神回看着,希望刘永铭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刘永铭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太子若上这道奏疏,将来必与世家相怨,难免有所坎坷,如同自残一臂!
父皇必会觉得太子是在为生民计、为百姓计,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合格的储君!
所以父皇不会驳他面子,虽然这一策可能会被放在案头一段时间,但只要时机成熟,父皇一定会拿出来,且会让大家都明白是太子不计个人得失而为国事操劳,是值得以国相托的未来好君王!”
厉舒才此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说道:“太子……哦,皇上最近好似有些不喜太子。
若再出一些什么事情,太子必被皇上所废,且六爷心思亦在于此。
此策如果真由太子递交于皇上案头,那皇上必心生欢喜,六爷数年之苦心,付之流水……”
厉舒才说到这里,正了正身子,大义凛然地说:“但我相信六爷您不是那种以私利而损国家大业之人!”
刘永铭叹了一声,无奈地说:“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呀!
这事我要是不帮你办,以后你必怨之于我,唉。
你何必经我一手呢,你可以自己交给太子去!”
厉舒才说道:“太子凌弱,懦而无耳,我若交由他,其必转于曹相一观。
曹相心明如细,知此奏之不可由太子而行,必谏之太子,太子软而无力,亦是听从于曹相!
计不成,反糟曹相所忌,此非我之愿也!”
“就算此策能实行,曹相知道这奏疏是你上的,也必定会记恨于你呀!
当初我们可说好了,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是熬资历而已!”
厉舒才说道:“当时的确是这么与六爷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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