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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鹭姑姑的眼神,好像再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甚至唇角还带了几分讥笑。
可皇后寝宫里的梨月公主听到了鹭姑姑的叫声,一阵风般的跑了出来,见鹭姑姑高高的举着手,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药包,当即激动的道:“我说什么来着,除了她给母后下毒,没有别人,来人,将她绑起来!”
“梨月!”
季元齐当即眉头一簇,面色十分不好看,上前几步,冷声道:“不要胡说!”
梨月公主仿佛觉得自己一下变得高大了起来,娇叱一声,“安王,注意你的身份,现在是她要谋害母后,难道你还想包庇她吗?”
“嗤……呵呵,呵呵……”
突然,季元修轻笑了起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甚至有人在想,这盛王定是急糊涂了,赃物可是从他的王妃身上搜出来的啊。
就连季元齐袖子里的手都捏紧了,可是左思右想找不到让陆华兮脱险的办法。
但季元修的脸上却毫无波澜,甚至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向陆华兮走去,到了陆华兮身边,自然的伸手揽住她的腰身,话语却满是讥讽,“就算是从我的王妃身上搜出了东西,也应该先由御医鉴定才能下定论吧?怎么到了鹭姑姑这里,就这么迫不及待起来了呢?还是,你心中有鬼?”
鹭姑姑上头的热血渐渐地有些冷却,人也稍稍的冷静了一些,刚刚的确过于激动,此时听到季元修如此说,她心中底气更足了,“盛王这话老奴可担待不起,既然您都如此说了,那御医们还是检验一番吧,省的说咱们妄下定论。”
就在御医们刚刚要上前去拿药包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是一愣,惊动了太后?
那这事可就大了。
除了陆华兮几人外,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见礼。
太后身披明黄绣凤狐毛滚边斗篷,从凤舆上下来后,目光犀利的从陆华兮身上滑过,才淡淡的道:“平身。”
可太后也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
“皇上驾到!”
全公公那尖细的声音比刚刚那声老公公的声音还要高出去一倍。
跪伏在地的人心里同时想着,还好没有起来,齐声道:"见过陛下……"
太后的脸上明显闪过不虞,转身看着龙辇上的皇帝,“天寒地冻的,你病体还未痊愈,出来做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朕,哪里能安心的养病?”
皇帝慢吞吞的被应公公和全公公二人一左一右的扶了下来。
皇帝身披墨色貂裘大氅,里面穿看一身明黄交领长袍,这样一看,比在昭和殿时显得好像清减了几分。
但皇帝意有所指的那一句话,令母子之间的对话算是到此为止,说的什么意思,除了一些装糊涂的,都明白。
一群人就这样簇拥着皇帝和太后进了大殿。
季元修与陆华兮并肩也跟着走了进去,全程无交流,不免让人揣摩起来,到底是外传的夫妇感情过于夸大事实,还是这位殿下放弃了他的王妃?
待皇帝和太后坐定后,鹭姑姑好像一下找到了主心骨,顿时跪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将手中的药包,举过头顶,“禀太后娘娘,陛下,这是从盛王妃身上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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