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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莺莺此话一出,屋里两个人都愣住了。
但他们都似懂非懂,没有完全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莺莺姑娘此话何意?”
何长昱问。
“大少爷,你不应再叫我姑娘。”
姚莺莺含着笑,从上到下地打量着何长昱,“我们两个人的眼睛,真是像。
比你与何夫人,要像得多,不是吗?”
何长昱蹙了蹙眉。
他好像隐约明白了姚莺莺话中的含义,却不敢笃定。
儿时,常有亲戚跟何家老爷夫人开玩笑说,“这孩子到底像你们俩谁呀!”
旁人有时会圆场,“孩子这件事,有时形似,有时神似。
大少爷这样的风度,一看便是何家的人。”
何长昱从来不会介意这些亲戚们的玩笑话。
但姚莺莺的话,仿佛当头一棒,让他在混乱的思绪里不由得感到错愕。
“姚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长昱问。
“罢了罢了,当我胡言乱语吧。”
姚莺莺笑着摆了摆手,便告了辞,出去了。
她无意要讨回什么。
她只是被何夫人的态度激怒了,想给对方找些不痛快。
何长昱喊了句“请留步”
,但姚莺莺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走远了,只留下屋中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闫玉萍不愿久留,匆匆忙忙地说了句奴婢告辞,便跑走了。
她在大门口追上了姚莺莺。
“莺莺姑娘,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姚莺莺循声回头,“我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你应该听得出来吧。”
“我只是……”
姚莺莺明白她的心思,立刻笑道,“不用怀疑,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你难道是……你就是大少爷的母亲,亲生母亲?”
闫玉萍震惊不已,磕磕绊绊地道。
她早就听说何夫人的两个孩子都是抱养来的。
但看见亲身参与过这件事的人就站在面前,她还是惊诧得久久缓不过神。
更何况,这个所谓大少爷的母亲,看起来比何夫人年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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