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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立刻抬手把簪子按实了,“是。”
她们是酉时初从侯府出发,到宫中已临近黄昏。
沈令央喝了点人参鸡汤,再用了些蟹粥、金丝卷,让晴儿重新补了口脂,规规矩矩坐在龙床上。
侍寝之事,教习嬷嬷倒也来教过她。
只是大多是讲在床上的规矩,该怎么样侍奉好皇上,男欢女爱、鱼水交融,还没有她在风月话本里看得旖旎。
不具备参考意义。
不多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沈令央敛息屏气,举起手上的团扇,遮住视线。
殿门被人打开又合上,萧庭非走进来。
月余未见,今日总算是他的人了。
殿内烛火摇晃,他站在她跟前,烛光映衬着他的影子把床上的小人儿全然包裹。
“举着扇子是,不想见朕?”
小姑娘身子微微一僵,接着一寸一寸挪动扇面,从光洁的额头到淡扫的峨眉,往日里明媚张扬的狐狸眼今儿个微微下垂着,显出几分怅然若失。
“臣妾没资格盖红盖头,便想着效仿前人,用喜扇遮面,也算是全了这份遗憾。”
闻言,萧庭非俯身,单手包裹住扇把上的两只小手,缓缓向下,“既是揭盖头,那合该朕来。”
金丝喜扇缓缓下移,灯火烛光下的美人儿比白日里更多几分缱绻风情。
萧庭非目光沉静,如有实质般在她脸颊的肌肤划过。
沈令央被他带着强势占有的目光看得小脸微热,忍不住侧头想避开。
谁知他另一只手极快地制住,拇指按在她下巴微微摩挲。
小姑娘目露迷惘,被迫抬头与他对视,“……皇上?”
那双眸子水润润的,实在招人,他又凑近几分,“知道今晚,朕与你会做什么吗?”
她眼睫颤了颤,垂下来,“知道的。”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划过肌肤带着莫名地颤栗。
忽然,他收回手。
“先去沐浴吧。”
周身压力顿减,沈令央如梦方醒,这才意识到自已方才掉入了他的节奏中。
“……是。”
簪露小心翼翼伺候娘娘除服脱簪,洗去脸上的妆容。
热气氤氲,簪露引着娘娘来到专属于帝王沐浴的白玉浴池,浴池汤色奶白,上面漂浮着红色、粉红的花瓣,透着清甜的香气。
除却衣衫,这殿中温度高,倒也不冷。
沈令央顺着楼梯下去,靠在白玉浴壁上由着小宫女为她按摩舒缓。
“娘娘,觉得温度还合适吗?”簪露毕恭毕敬地问。
“合适。”她侧头微微笑说,“麻烦你了。”
见娘娘还如往昔般平易近人,簪露脸上的笑容真切几分,“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
泡了两刻钟,沈令央站起来,让小宫女用温度适宜的清水冲洗掉身上的花瓣。
那小宫女脸色通红,半点也不敢往娘娘身上瞧。
那红的粉的的花瓣粘在娘娘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顺着水流滑下来的模样,怎么能、能那么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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