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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的指尖十分灵活,直到体温上升。
她抗拒着:“这里不行。”
书房窗户大开,尽管无人敢经过,但日光渐凉,有一种白日宣淫的背德感。
他眸色一沉,揽住她腰肢的左手收紧,将人带入屏风后的内室。
阮今禾天旋地转之间,陷入锦被之中,衣襟不知何时松散开,裸露出白嫩泛红的肌肤。
殷珩贪婪地望着榻上美人,似乎要将她所有的风情尽收眼底,纳入心头。而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覆上去,侵占她上方的领域。
他含住她的耳垂,直至绯红上色,才蜿蜒而下,耳边有叮咚声隐隐作响,终于隐忍不住,用膝盖顶开她的膝盖,共赴云霄。
阮今禾脸颊的潮红越发重了,眼尾凝结的泪珠似落未落,她深望着眼前之人,心绪却早已远去,探向东宫之外的自由领域。
一直到天空彻底披上黑衣,哭声和晃动声才堪堪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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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吉日定在初十,礼部连夜更换了典礼制式,将太子妃典礼布置削减五成,连新婚喜服都要拆除绣样和宝石,合上五品婚礼规矩。
东宫上下忙碌起来,良娣宫殿设置在靠近莲池的披香殿。殷珩还命花匠提前播撒了四季花种,添置了全新家具和香具,以求阮今禾入住时能怡然自得。
这几日,阮今禾尽心尽力侍奉殷珩,直至他肩膀的伤口结痂,无需再上药后,他也慢慢恢复了内阁事务。
而后,圣旨传入东宫。
阮今禾端着补身汤药,停留在书房门外,听到御前太监宣读完圣旨离开后,她才挪步进了书房,见着桌前脸色微沉的殷珩。
“殿下何故皱眉?”阮今禾询问道。
“父皇令孤即刻前往桐城,把三皇兄押解回京。”
阮今禾心头微震:“三殿下犯了什么事吗?竟如此着急。”
“他在桐城犯下贪税杀人案,案件未曾定死,父皇想听他当面解释缘由。”
殷珩其实知道恒楚帝的想法,他这么做就是想保住殷献。在极端的权势和地位之下,根本不存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阮今禾叹口气,将汤药搁在桌台上:“可距离初十册封礼不过八日,殿下从桐城来去,恐怕要耽搁不少时间,还赶得上吗?”
他将汤药一饮而尽,笑着说:“阮阮是担心孤赶不回来,新婚之夜要独守空房?”
阮今禾脸色羞红,一副被拆穿了小心思的模样:“若是桐城距离京城太远,殿下短时间难以往返,不如跟礼部重新定一个吉日?”
殷珩握住她的手,满脸严肃道:“初十是你定下的日子,绝不能改。桐城距离京城快马两日可达,不会影响婚期,”
“而且……”
他欲言又止。
阮今禾疑惑:“而且什么?”
他深望着她,一字一句道:“若是会影响婚期,孤就不会接这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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