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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刚来,便要走,可是妹妹屋中凳子,令姐姐坐得不适了?”上官于雪亦附和道。
我心中暗自叹息,果真是母女,言辞皆如此,话中暗藏锋芒。
我沉声道,“岂会,适才偶然路过妹妹处,便进来看看。此刻,需往老夫人处商议些事情。”
岂料,正在擦拭桌子的小艾,忽开口:“哦!大小姐,无需去了。适才奴婢去打水时,瞧见老夫人与老爷已然出门,刚走不久!”
此刻,我竟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上官于雪放下手中针线,起身拉我的手,“姐姐,安心坐下吧!大娘又不在屋里,你去了也寻不到,不如在妹妹这儿说会话!”
我无奈道,“看来,也只得如此了!”
二夫人步履轻盈,行至榻边端坐,小艾为其与我,各斟了一杯茶水。
“姐姐,烦请帮雪儿瞧瞧,这鸳鸯的眼睛,我总是绣不好!”上官于雪将荷包递至我面前。
我未作思索,沉声道:“这些针线活,我亦不擅长!”
于雪面露疑色,看着我,“姐姐莫不是在与雪儿说笑吧?”
我面露窘色,“妹妹,何出此言?”
只见她放下手中荷包,起身走进内屋,出来时手中多了一物。
我定睛观瞧,竟是个荷包!
她走近,将荷包塞入我手中,“姐姐,可还记得这个?”
只见那青色荷包上,两只鸳鸯耳鬓厮磨,绣得活灵活现!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荷包,“妹妹,这是?”
“姐姐,难道不记得这个荷包了?”上官于雪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莫非你忘了?姐姐不是失忆了吗!自然是记不得了呢!”我解释道。
“手艺也能忘?这可是姐姐亲手绣给欧阳公子的荷包呢!”上官于雪一脸惋惜之色。
“哦?这……那它怎会在你手中?”轮到我面露疑惑了。
她回忆起,“那日,姐姐受伤被抬回府时,妹妹跟在后面捡到的。本想等姐姐康复了,再交还予你,却一直将此事搁置了!”
我无奈道,“无妨,忘了就忘了吧。”
“今日就物归原主吧!”雪儿又将荷包塞进我手里。
我看着手里的荷包,“妹妹若是喜欢,留着便是!”
“这是姐姐送给欧阳哥哥的定情之物,雪儿才不要!”她竟一脸嫌弃。
她又拿起绣到一半的荷包,“姐姐,快教妹妹绣这个鸳鸯的眼睛。”
“啊!这……失忆症,真是让我连带针线活都忘了!”我搪塞过去。
上官于雪霎时沉默。
端坐于榻上饮茶的二夫人移步过来,“此有何难,来,且让娘教你!”
二夫人复又凝视着我,一改往昔之态。
“于菲啊,你弃大小姐之位不顾,偏要去垦地种菜。现今连女工亦不会了,日后嫁入欧阳府,何以侍奉夫君?听小娘一言,不如回头再将这些学起。”
我颔首应是,心中却暗忖:学女工干啥?难道只为侍奉夫君?我才不要学……
然口上却应道,“诺…于菲谨遵二娘之教诲,日后必当潜心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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