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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事闹得厉害!”
李景隆笑着把常升送到门口,“哎,人心不足贪欲难平。”
“是呀!”常升叹口气,“有时候觉得,还是在军中痛快自在些!”
“是打仗的时候痛快自在!”李景隆笑道。
“总之王犊子这事就拜托你了,人情呢我记着,日后报!”走到了门口,常升停步抱拳,“留步!”
“慢走!”李景隆站在门口,看着常升上马远去。
多事之秋,彼此之间虽然可以办事,但至少表面上还要保持一点距离,不能跟谁都太过亲近了。
~
曹国公后宅。
邓氏准备好了床铺,正朝被窝里放着温被窝的暖壶。
“郑国公找你什么事?”见李景隆进来,邓氏随口问道。
“捞人!”李景隆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自己开始脱鞋。
邓氏又亲手端着洗脚水过来,“是不是京仓的案子?最近满城风雨的,今儿我嫂子还说了一嘴呢!”
“邓家掺和了?”李景隆心里一惊。
“我们家有那个能耐掺和吗?京仓那些肥缺,一个菠萝一个坑!”邓氏帮李景隆洗着脚,“我嫂子是问,咱家有没有掺和!”
李景隆靠着床,闭目道,“我压根就没跟京仓有过牵扯!”说着,冷笑道,“京仓军仓,越是这些油水大的地方,我越是不沾。”
“那地方的油水是那么好沾的?”李景隆继续道,“能把人活活撑死!这些年我管着火器铸造局,火药局,宝船场,也都是油水丰厚的地方。”
“哼,账目上清清楚楚分毫不差,从不弄什么大家伙雨露均沾的破事。一根钉子,都得记录在案放在仓库里。该赏人给钱的时候,我提前跟万岁爷说。”
“知道你厉害!”邓氏笑笑,用软毛巾给李景隆擦脚。
“不是我厉害,是我知道男人就要爱财有道!”李景隆钻进被窝,说道,“不然的话,迟早要栽跟头!”
邓氏收拾好,吹了灯也钻进被窝,靠着李景隆侧身躺好。
然后,手有意无意的放在李景隆的小腹上。
“别整,刺挠!”李景隆嘟囔一句。
“哎,你可有日子没碰我了!”邓氏抬头,眼神中带着些东西,“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自从病好之后,家里的丫头你也不看了,外边的野食也不吃了!”
“你。。。。。一点都不想?”
李景隆又蛄蛹两下,“我病还没好呢,想什么?”说着,斜了夫人邓氏一眼,“我说你这老娘们家家的,整天脑子里想啥呢?不害臊?”
“我跟我自己爷们有啥害臊的!”邓氏钻进李景隆的怀里,“嫁爷们图啥!”
“去去,我还没好利索呢。。。。。。哎。。。你手凉。。。。”
~~
翌日清晨,李景隆就把何广义给堵在了侍卫处值班房。
李景隆本以为是件小事,谁知何广义的脸色却很是为难。
“您说这个人,放不得!”何广义沉吟道。
一听这话,李景隆心里咯噔一下,“御前挂号了?”
“那倒不是!”何广义苦笑道,“而是这个王犊子。。。。。涉及到的人太多。”说着,看看人来人往的窗外,低声道,“他是管账的!”
历来出事最快的,就是管账的。
李景隆眼皮动动,“这人还是要留一命!”
何广义还是有些为难,“留命,倒也不是不行。。。。京仓案不像扬州,最多是倒卖粮食物资,借着各种损耗捞油水,到没有侵占民脂民膏的事!”
“不过,就算能留他一命,这人。。也得流到缅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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