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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不知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楚天骄转身从茶几上拿起她带来的油炸糖饼,往孙谨言手上一塞道:“听闻孙大人抱恙,特来探病。
咯,我猜着孙大人肯定是为了昨日得知孙夫人被劫一事,心里苦,这才专程去买了好吃的糖饼,来送与孙大人。
孙大人尝尝,这人啊,心里苦,就要多吃点甜的,冲淡冲淡。”
孙谨言看了眼手里的糖饼,光闻味道,他就知道这是在他府外巷子里买的,三文钱两个。
他嫌弃的将糖饼,递给了一起进来的下人。
楚天骄的话,也十分的扎心,他再看楚天骄眉梢上扬,觉得楚天骄是在幸灾乐祸。
“下官还是首次见人来探病,送糖饼的。
楚大人还真是出手大方,想法清奇啊!”
楚天骄双手一摊,一副没钱的模样,解释道:“孙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的钱,都用来买粮赈济灾民了,囊中羞涩,囊中羞涩啊!”
她坐回了椅子上,脚尖情不自禁的在长袍下轻点着,脸上的笑意就如屋外刚刚放晴的天空,阳光灿烂。
楚天骄一点没觉得自己跑人家坟头上扭秧歌,有什么不对。
她一边哭着穷,一边还在心里琢磨着孙谨言的那些古董字画,该如何变现成钱。
“钱大人…哦,错了,错了,一说到没钱,我这嘴就秃噜皮了,看谁都像姓钱。
孙大人,探病的事说完了,咱是不是该说说安置濮阳百姓的事了?”
孙谨言昨晚一直在心疼他的家产,哪有空想安置濮阳灾民的事。
本以为装病能蒙混过去,没想到楚天骄竟然追家里来问了。
他没好气的说:“楚大人,濮阳是我豫州的濮阳,不是甘州的濮阳,楚大人的手是否伸得太长了一点?”
这话就说得楚天骄不高兴了。
她脸上的笑容收敛,盯着孙谨言质问:“朝廷令我到豫州协助抗洪,在濮阳泄洪是我同意的。
我曾向濮阳百姓承诺,一定会安置好他们,再离开豫州。
若是孙大人你勤政爱民,我自然放心离开,将濮阳百姓交给你。
可你看看你自己,大灾时,不作为,光想着转移自家家产。
家产被劫了,又因为家事,装病不理公务,弃龙门山上一万多濮阳百姓于不顾。
正因豫州有你这样的地方官,我才不得不管。
无论豫州百姓还是甘州百姓,都是我离国的百姓。”
孙谨言也是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被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训斥,羞臊得满脸通红。想辩驳,却被楚天骄浑身凛冽的气势震慑,找不出辩驳的话来,恼羞成怒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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