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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然你从了本公公（第3页）

这、这是放过她的意思？

沈无妄看向血葫芦似的流花，“招了？”

身边侍卫，送上满是血迹的供状，“回九千岁，女犯都招了。”

沈无妄嫌弃地看着纸上血迹皱眉，示意侍卫递给虞烟，“念来我听。”

“……是。”虞烟接过供状的手，还是抖的。

磕磕绊绊念了半天，虞烟瞪大眼睛，“她这是……全说了？”

流花不但承认了这次，是她受万吟儿指使，要毁顾如烟清白。连带从前林二之事，她也一五一十地招了。

虞烟捧着手中轻飘飘几张纸，只觉眼眶一阵发酸。

她身上所有的委屈，终于要被洗清……

“念完了？”

“……是，念完了。”虞烟双手捧着，递回供状。

沈无妄挑了干净、没有血污的一角拈起，“瞧好了。”

他修长苍白的指尖一扬。

那供状被丢进火里，一角瞬间被火焰舔舐。

“啊！”

自己清白的希望，就这样被烧没了？虞烟不顾一切，抢着上前，双手就要往火堆里伸。

漆黑的剑鞘，挡在她身前。

虞烟一顿，止住了步伐。

她抬眼看向沈无妄时，眼眶已经红得彻底。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质问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可还是忍不住，“为、为何？”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懂了。

这大太监刚说过，若要得他为她做主，伸张正义。她得跟他入宫。

她拒绝了。

虞烟说不出自己心中，是懊悔还是别的。自由重要，还是清白重要？还是……

眼睁睁看着火盆里的那几张纸，已经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虞烟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她什么都没做过，想要个清白，却这么难、这么难……

泪水不自觉地顺着脸颊，一滴滴打湿身下的青砖。

“九千岁，奴婢、奴婢愿意跟着你……只要……只要……”她泣不成声。

“你愿意？”漆黑的剑鞘，在虞烟眼前，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

虞烟点头，泪花四溅。

“可惜了。本公公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