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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想了想,又说:
“但也可能会开心吧?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娃娃,只有一只令我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所以只有这一只是完全属于我的娃娃——不是有本法国童话记载过类似的事吗?”
说完,我晃晃篮子。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最后一枚游戏币;最后一次机会。
“怎么样,狱寺君要陪我见证到最后吗?”
“……”
狱寺君张了张嘴,脸上已经流露出了他拒绝人时特有的那种讥讽神情。
然而最终,他却什么也没说。
我没在意,将游戏币投入机器。连续工作了11个小时的吊杆摇摇晃晃,随着操作而移动。因为是最后一次,我万分谨慎地挑选着位置,任由红色的倒计时一秒秒过去——已在娃娃机沼泽里连续奋战了11个钟头的我可不会因此动摇——
而狱寺君站在机器的另一侧,垂眸望着满仓的娃娃,神态竟然十分安静。
我莫名其妙的一愣。
金属的爪子缓缓张开,虚影倒映在玻璃上,与狱寺君的身影缓缓重叠。
——沿着眼睛、鼻梁和嘴巴,缓缓向下,插入心脏。
爪子最终提起了橘色小猫的一条腿。我回过神来,暗道一声不妙,升到上空时爪子轻巧一抖,在我心痛的无以复加的凄惨注视中,猫咪公仔再度滑落,与我失之交臂。
“唔啊啊啊啊啊啊!?”我扒着玻璃惨叫出声,“怎么会这样!?还以为绝对能成功的,甚至还为此说出了必胜台词——怎么会这样!?”
“…哼,”狱寺君冷笑一声,声音不再像先前那样紧绷。
他走到我旁边,目光居高临下,“看来你注定是要失败了啊。”
“可能这就是人生吧……”我惆怅地吸吸鼻子,“唰”的一下抱了上去,求安慰般拿脸蹭了蹭他。
“……!”
被我抱住的身躯一僵。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我把脸贴在他胸口,触碰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才意识到身体早已僵硬冰凉。
“狱寺君,好温暖啊……”我惬意地闭上眼睛,但这时其实已做好被推开的准备了!
“什么啊,这种速度,”上方传来他的喃喃,声音听起来稍微有点奇怪,“你这家伙果然是妖怪吧?”
“是瞬移,我用了瞬移。”
“…喂,快点给我放开。”他冷冷道。竟然没把我甩开,而是试图用言语让我醒悟。难道他不知道我的脸皮比厚蛋烧还厚么?
“力气全被娃娃机吸走了。啊啊、真是场残酷的游戏啊……”
“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吧。”狱寺君吐槽,同时身体略微动了动,仍旧是微不足道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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