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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坐在电脑前,神色平静地看着新发过来的消息。
千代的话,绝不会是担忧他利用这个组织对她或横滨做什么。
毕竟上一次他用的已经是暗杀王那个级别的存在了,现在又怎么可能看上黑衣组织这种藏头露尾的非异能组织呢?他相信她明白这个道理。
那么,探听他与那个组织的合作。。。。。。是为了什么呢?还有泄露情报什么的,算是威胁吗?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死屋之鼠本就是做这种生意的,在下相信他们会理解的。”十分轻巧地回复了过去,费奥多尔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另外,这一点也请放心,在下并没有向新客户透露那些公安卧底身份的意思。”
在他身后,果戈里正在风风火火地整理着他们的行李。他们要回国了,很快,或许就是明天。
“陀思君,我们有几幅洛兰的风景画?好像少了一副的样子啊。。。。。。”
费奥多尔像是习以为常了,完全没有回头答话的意思。
而果戈里则是一边随意地念叨着一边迅速地传送到不知何处,三秒后又回来了。
“找到了哦~不过,在我们的一号储藏室好像没有看到你的大提琴啊。。。。。。”重新回到房间的果戈里一手拎着油画,另一手抱着一架手风琴。
“只有我的手风琴孤零零地在那边~”这么说着,他眼前一亮,像是突然来了兴致,然后立刻放下了画,十分陶醉地拉起了《孤独的手风琴》。
这是一首悠扬又带着淡淡忧伤的俄罗斯民谣,费奥多尔发现尼古莱竟然没有一边演奏一边凑到他旁边闹腾,于是终于回头看了看。
只见果戈里闭着眼相当安静地在原地拉奏着手风琴,那认真沉浸的模样,绝不是像往常那样、以玩闹的性质制造一些毫无感情、刻意扰人的音符。
“。。。。。。”费奥多尔沉默着聆听了一会儿,又将头转了回去:看来尼古莱今晚势必是要安排一场告别演奏才会安分了。
盯着电脑屏幕,未有新的消息,这是理所当然的。
刚刚他提醒了她,只要他一句话,她的那些公安朋友随时都会陷入危险。因此,千代桑那边很明显陷入了词穷。
但是,恐吓本非他的本意,只是一点礼尚往来间的小小胜利。
那么,现在继续来想想吧,她来打听那个组织的事情,原因的话。。。。。。果然只可能是为了家人。还真是十分常人的烦恼。
要帮她吗?
等一下。。。。。。费奥多尔轻轻皱起了眉。
当他十分流畅地想到是否要帮助她解决掉这个烦恼时,便有些反应过来了——虽然关于情报的那句,乍一看像是威胁与挑衅,而后被他反威胁了回去。
但是。。。。。。似乎也可能是探听他是否仍愿意帮助她的意思啊。
因为,千代对他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他确实本就有不小的可能愿意帮她。。。。。。她是猜到并想利用这点吗?就好像她上次并没有什么犹豫地就接受并利用了他那份免费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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