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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锜挑眉道:“金国使节不是来了么,让陛下问一问,若姚将军还活着,赎回来就完事了。”
姚平仲面色尴尬道:“不瞒老弟,哥哥如今新降,寸功未立,哪里张的开口求陛下。”
见状,刘锜忍不住嘲讽道:“亏你还当了这么多年官儿,怎么跟个榆木疙瘩似得。”
“老弟有法子?”
姚平仲神色一变,赶忙端起酒盏敬酒。
刘锜拿起酒盏与他碰了碰,压低声音道:“前阵子官家去探望种老将军了。”
“就这?”
姚平仲等了片刻,见对方没了下文,不由面色异色。
“你他娘的是真傻还是假傻!”
刘锜撇撇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官家想轻松拿西北五路,是不是得靠咱们几家?俺爹虽病入膏肓,可到底还没死,而且叔伯兄弟都在熙州,手下一万余兵将未动。届时振臂一呼,兰州熙州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归入我齐国领土。”
“伱姚家呢?就你这一根独苗,如今还在京师,你觉得官家会不会赎回你父?”
姚家不像刘家子嗣众多,反而族人稀少。
姚兕两个儿子,姚雄和姚古。
姚雄早逝,且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姚古更是一个子嗣都没有,姚平仲还是从远房族人那里过继来的义子。
本身姚家在西北的根基就浅,不如种家,姚古若是回不来,那么姚家在西北经营的影响力,顷刻间就会烟消云散。
“着哇!”
姚平仲一拍大腿,幡然醒悟。
刘锜叮嘱道:“明日你上个折子,剩下的不用管,官家自会处置。”
“还是老弟高!”
姚平仲翘起大拇指,满脸敬佩之色。
刘锜得意洋洋道:“俺虽年少,可这几年不是白混的。”
“哥哥再敬你一杯。”
姚平仲解决了一桩心事,心头大定,再次举杯敬酒。
……
国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文武百官醉醺醺的出了皇城。
“哇!”
赵富金趴在床榻上,吐得稀里哗啦。
白净细腻的脖颈,因太过用力,隐隐浮现出几条血管。
赵福金轻轻拍着她的背,见妹妹神色痛苦,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片刻后,赵富金重新躺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赵福金拿着湿帕子,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嘴角,口中说道:“让你莫要喝那般多,到头来苦的还是你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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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嘛……再说了,我是皇后……命妇敬酒岂……岂能不喝。”
赵富金大着舌头,含含糊糊的说道,娇憨的模样可爱极了。
“你呀。”
赵福金无奈的叹了口气。
“姐姐!”
赵富金发出一声小猫般的呢喃,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脑袋还往她身上拱了拱。
明达皇后去世的早,政和三年就走了,那会儿的赵富金还只有五岁,童年完全在赵福金的关爱中渡过。
两姐妹的关系,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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