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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挣扎啊。
最后祁承玉像吐什么脏东西一样把他的手吐出来,躺在地上,空洞的望向天空。
他的灵魂失去了尊严。
他好恨啊,为什么会有祁元祚这样的人?
祁元祚洞察人心但不轻易揣度人心,尤其是祁承玉的,太扭了。
他蹲下身:“上来,天要下雨了,该回去了。”
祁承玉不动,他等了三息。
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似要掐死他。
祁元祚不动如山,正常的背上人,一步步离开。
身后是他们六年前逃亡时暂居的一个山洞。
祁承玉每次生气都要来这里待一会儿。
那只手倒底没有掐下去,手的主人反被祁元祚的云淡风轻气的呕血。
祁承玉的死刑,再次改为死缓,他将永远为不会起伏的黑夜而忐忑。
只有祁元祚可以看到的抽奖,指针缓缓停住,这次的奖品是——灵魂(傀儡)。
*
祁元祚回去没多久天就下雨了。
他喜欢雨天,沐浴,封窗,沏茶,摆上小零食,拿上一本没用的画本,窝在铺的宣软的榻上,身心放松惬意极了。
可惜有三木墩子,不通人情世故,碍眼。
席长松不走,大皇子不走,连刘湖都不愿意走。
前者疑心太子认出了四皇子。
后者好奇心重的冒泡。
大皇子心事重重。
这个时候除了祁元祚没人有闲心。
鸿门宴的请帖发出去了。
周府一片哀痛,苏州城议论纷纷。
杨府死寂,墨坊蓄势待发。
齐帝,他头疼。
一头疼就想找儿子。
但找了只会更头疼。
孩子大了不由爹,齐帝能怎么办?
他只能做好为儿子兜底的准备。
三万大军已经在路上了。
七天后的宴是什么宴,有脑子的人心里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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