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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才也未听侍女说过来了别人,既然只有赵王妃一人前来,那就不会是她所担忧之事。既然不是,那她就放心了,其他一切事,她自当应付得来。
看来,凉禹宫中,是不能久留了……
这样想着,她便走回了正殿,踏进门的第一眼,便望见了屋内一个华丽的身影,背对自己而站。
“微臣拜见王妃娘娘,”花宁赶忙低身行了礼,“不知娘娘前来,花宁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前方那妇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一袭雍容紫袍在身,大朵鲜艳欲滴的牡丹开满袖子,明黄色的丝巾搭在双肩和两臂上,云鬓低垂,斜插金钗,面上脂粉厚重,眉目淡然,唇红如血。
“花司主快平身。”她微微一笑,伸了伸衣袖,声音平缓低沉。
“谢娘娘。”花宁勾了勾嘴角,站了起来。
“本宫一向听闻梅月司清冷,处处弥漫药味,因此只闻其名,未曾来过。今日有幸来到司主的梅月司,才知全是丫鬟奴才们的妄言了,这里满园紫花,香气袭人,哪里来的刺鼻药味了?”赵王妃浅笑着,“还是要归功花司主啊,把此处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难怪陛下一向器重你。”
花宁心中一惊,不禁捏紧了袖子,冒出一身冷汗,勉强笑了一下,“娘娘谬赞了,微臣一介小小药主,平日里只管炼药了,连门都出不成。方才还在炼药房内巡查,得知娘娘过来,竟未来得及换身衣裳……实在是失礼,还望娘娘莫要责怪了。”
赵王妃眉眼低垂,点了点头,似乎在沉思什么,“司主对于炼药之术,果真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啊……”
花宁微低着头,一时不知赵王妃要表达何意,因此也未敢吱声,静等着其发话。
“花司主。”良久,赵王妃声音响起,她缓移脚步,朝她走来,继而停住了步子,“本宫今日前来,是有事请求司主相帮。”
赵王妃声音低低的,看来并不是来为难她的,一听此话,花宁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娘娘但说无妨,只要花宁能帮上的,绝对会帮。”
既然并非来刻意刁难她的,那她无需害怕什么,这王妃既然有求于她,她也不必摆什么低姿态,此刻占领先机的,是她。她倒要看看这个一向张扬跋扈、权压后宫的宠妃,如今会因为何难事,来求她一个小小的司主。
赵王妃点了点头,冲后面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走上前去,将双门关闭上了。
“是这样的。”赵王妃恐她多心,因此笑了一声,笑声中却有些心虚,“本宫此次前来,是想向花司主……求一个药。”
求药?花宁眸中掀起一卷风云,波光微皱,心中当即了然。
若是平常的求药,那宫中医术高明的太医多了去了,她怎会想到她梅月司?
来此求药的,谁不是求的害人之药?要说治病良药,她这个雀巢之地,还真是找不出几样来。可若是论毒药、迷药、嗔药,她这梅月司有的是,就看她要找的是何药了。
王妃娘娘,这是想要夺谁之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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